翌日,阮青瑶一早就赶来募捐。
她看了眼对面,空无一人。
这是还没来呢,还是不来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连忙掐断心中的胡思乱想。
情情爱爱,都是从胡思乱想开始的。
他爱来不来,她不能有任何期盼。
否则,就会养成习惯。
人一旦有了习惯,就很难戒掉。
深吸一口气,她摒弃心中杂念,专心干活。
半个时辰后,苏湛匆匆赶来。
他快步走到阮青瑶面前,压低声音道:
“王妃,最近军营出了奸细,殿下正在严查,一时半会走不开,这段时间没法陪王妃了,殿下特意吩咐属下来向王妃请罪。属下会代替殿下坐在对面处理公务,王妃若是有事,尽管吩咐。”
这是,在向她报备行踪?
还真把她当王妃了?
这男人,果然不懂拒绝为何物。
阮青瑶唇角抽了抽,抿唇道:
“别叫我王妃,我不是......”
“属下告退。”
不等阮青瑶把话说完,苏湛大步离去。
嘿,这......
跟他主子一个德行,分明是强买强卖!
不能被这些人给影响了。
阮青瑶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埋头工作。
今日要补足昨日欠容宴的时间,所以阮青瑶的午膳是墨峤准备的。
午时,他带着几个伙计,拎着食盒,亲自为阮青瑶送餐。
送完午膳,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可怜巴巴地盯着阮青瑶看。
阮青瑶觉得,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他早就跪下来了。
“有事?”她明知故问。
墨峤点头,压低声音道:
“我很想莞儿,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她约出来?”
阮青瑶挑眉:
“我以为,我昨天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可以带她出来,但不是现在。你要是等不及,自己想办法见她。后果自负。”
一句后果自负,令墨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连忙道:“我都听你的。我不是不愿意等,我只是太想她了,我就想早点见到她,哪怕远远看她一眼也行。”
“你想见她,但她不想见你啊,眼下她身体不好,肯定是要顺着她的意思的。”阮青瑶轻声解释。
“可你也没问呀,你问一下吧,说不定她很想见我呢?”
墨峤不死心地央求。
阮青瑶轻叹一声,耐心分析给他听:
“你信不信,我若是在她面前提起你的名字,她当场就会晕过去?”
“有这么严重?”墨峤吓了一大跳。
“就有这么严重。”阮青瑶道,“我说过,她是心病,眼下你的名字是提都不能提的,等她心中的郁结散去,身心恢复正常了,我一定带她出来见你。”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是等不了,只是,之前隔着千山万水,他还能忍耐,如今,同在京城,离得这么近,他疯狂渴望见她。
但阮青瑶分析得很有道理,他不敢冒险。
与莞儿的健康比起来,他的思念不算什么。
再难熬他也能忍住。
就在这时,谢蔓匆匆赶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瑶儿,莞姐姐病情加重了!孙御医也束手无策,他让我赶来找你,你,你这边什么时候能结束?”
病情加重?
怎么会?
墨峤吓得手脚冰凉,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阮青瑶心头一跳,不答反问:
“怎么回事?”
住在东宫时,大表姐毕竟是太子妃,那些牛鬼蛇神虽然恨不得她马上死掉,却也不敢明目张胆杀她,只敢给她偷偷地下慢性毒药。
所以大表姐体内虽然毒药众多,但都是慢性毒药,没那么容易死。
和离后,大表姐离开东宫回到武侯府,她已经帮大表姐解了身上的各种慢性毒药。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有孙御医帮她调理,照理说应该一天比一天好才对,怎么会突然病情加重呢?
阮青瑶心中充满疑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谢蔓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脸着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