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觅珊大声撒泼:
“不能和离!李觅香既已嫁入史家,那她的嫁妆,就是史家的家产!和离她会带走嫁妆的!这等于是抢走了史家家产!一个弃妇,凭什么抢男方的家产?还要不要脸了?”
众人:“......”
到底是谁不要脸?
史晋鹏附和:“珊儿说的对!”
然后他转身看向李觅香道:
“香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贪婪。你既已嫁入史家,你的嫁妆,就是我们史家的家产,否则我为什么要娶你?我都已经娶你进门了,你却连嫁妆都要带走,你还有没有良心?”
众人:“......”
到底是谁没良心?
李觅香道:“和离后,我就不是史家妇了,我的嫁妆,为什么要便宜你们?你当我是傻子吗?”
史晋鹏道:“那我的彩礼呢?你是不是也应该还给我?”
“当然应该还给你了。”李觅香道,“就算你不提,我也会让大伯将彩礼还给你的。”
李家大伯正想说话,却听司徒峻道:
“史晋鹏,你口口声声说李觅香伤风败俗,请你提供人证物证。”
史晋鹏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人证物证早就都没有了。”
“什么事?”司徒峻追问。
史晋鹏:“她勾引男人。”
司徒峻:“证据呢?”
史晋鹏:“我已经说了,事情过去太久,人证物证都不见了......”
司徒峻冷声打断他:
“本官若是判你斩首,你服不服气?”
史晋鹏吓了一大跳,连忙道:“不服!我犯了什么罪?”
司徒峻淡淡地道:“杀人。”
“我没有!”史晋鹏苍白着脸矢口否认。
司徒峻道:“你有。”
史晋鹏问:“证据呢?”
司徒峻道:“时间过去太久,人证物证都不见了。”
史晋鹏:“......”
司徒峻冷声笑道:
“你想休妻,可以,休妻后就斩首,如何?”
史晋鹏气急败坏地怒吼:
“你凭什么斩杀我?我没杀人!你没证据!”
司徒峻道:“既然你休妻不需要人证物证,那我判你杀人,为何需要人证物证?”
众人纷纷点头附和,觉得司徒峻说得极为有理。
特别是贵妇贵女,甚至全都不顾形象,集体开骂:
“史晋鹏应该改名叫屎进脑了,简直比我们后院的泼妇还没品!史家这种人家,是万万不能嫁进去的!”
“你家女儿前阵子不是与史家三郎相亲,彼此都很满意吗?现在这个情况,你还敢把女儿嫁过去吗?”
“当然不敢嫁了!就算史家金山银山也绝对不能嫁。”
“什么金山银山,真要有钱,会贪墨新妇的嫁妆?”
“明明是史晋鹏自己乱搞,他不自我反省也就罢了,还倒打一耙,妄想贪墨女方嫁妆,真够恶毒的。”
“有李觅珊这根搅屎棍在,史家,就注定了会变成一个大粪坑。你们说,你们敢与李觅珊这种女人做妯娌吗?”
“不敢,当然不敢。与这种人做妯娌,我还不如与强盗土匪做妯娌呢,起码人家坏得明明白白。李觅珊恶心成这样,史家人还觉得她是好人呢。”
“......”
一片议论声中,史家族长忍无可忍,站起身道:
“史晋鹏,还不赶紧给李觅香磕头认错,并且保证,从今往后,再不与李觅珊来往!”
族长一发话,史父史母也只好跟着附和。
他们原本想着,今日这个局面,李觅香多半是留不住了。
如果能休妻,留下她的嫁妆也是好的。
谁知,李觅香竟然当众告状。
如今族长出面,如果鹏儿能迷途知返,当众给李觅香磕头认错,再说一些甜言蜜语哄哄人家,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
史父史母想的很美。
可史晋鹏却最讨厌被人逼迫。
这一逼,他就更叛逆了,浑身上下全是反骨。
他大声道:“我没错!我爱的人是珊儿,凭什么要娶香儿?我就要休了她......”
司徒峻沉声道:“本官说了,你敢写休书,本官就敢砍你脑袋,你当本官的话是耳旁风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