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巧夏扶着楚心慢慢地走着,今日她们是来替阿芸送些药材的,平日里倒也没什么事情。
“是啊,我也感受到了,都说陛下喜欢的是温柔的女子,为何不喜欢纯贵人呢?”
楚心扶着巧夏的手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着,其实人和人的缘分也是不一样的吧,偏偏就是宁贵人入了元珩的眼,这又能怎么办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陛下基本上都不踏入后宫的,也许就不知道纯贵人所做的一切?”
巧夏也是颇为遗憾,这么好的纯贵人,为什么陛下好像不喜欢呢?
楚心没在说话,其实想要什么不都得需要自己去争取吗?
若是不争不抢无声无息的话,那也就只能被人当做垫脚石一样踩在脚下了。
这是她现在明白的道理,没有人是圣人,没有人会包容一切,哪怕所有人都说元珩是个很好的王君,说他待人宽厚仁慈。
可如果不让他知道纯贵人所做的一切的话,那他眼里永远都不会有对方的存在,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根本就看不到,那纯贵人的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以后或许吹吹冷风也只不过是最轻的刁难,都说后宫的事是由宁贵人管理的,又不是没有在王宫里生活过,管理者随意的一句话便有无数人抢着去做。
但凡透露出一些不喜欢纯贵人的意思,那么也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纯贵人的日子必然会不好过了。
正在思索间,却是感觉巧夏轻轻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
“心儿,前面是宁贵人。”
巧夏边说边将楚心扶了下来,蹲在地上行礼倒也没什么难的,可是她腿脚不便,一直维持这个姿势的话有些难受。
楚心忍着疼痛蹲在地上行礼,看着走到面前的洁白的裙摆,忽然就想到了曾经做公主时面对那些嫔妃们的感觉。
只记得那时候的贵妃最是嚣张,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小时候因为炭火的事情就被她们算计了。
后来长大之后并发觉好像贵妃也不过如此,只不过是一个北齐送来的美人便把她打败了,打败了一蹶不振。
后来父王病逝之后,嫔妃们好像也都不争了,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或许连她们都意识不到,自己到底真的是宠爱,还是真的想要过更好的日子。
一旦不得宠了,所有人都会落井下石,所有的衣食住行待遇会瞬间降低。
“瞧着这位姑娘好像很是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宁贵人停在楚心面前,盯着她看了许久,装作一副一脸好奇的样子。
“贵人忘了,她叫心儿,是阿芸小姐曾经在外头救下的姑娘,现在是在药园里呢!”
锦绣提醒道,瞧着楚心好像蹲得很是痛苦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
知道楚心的左腿是断了的,这样蹲下来,恐怕滋味儿不好受吧?
也就该庆幸她是阿芸小姐救下的人,宫里头不得不给阿芸几分面子,要不然得罪了主子,怕早是找出个名头拉下去打死了!
“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那双眼睛还是挺好看的,所以呀,我便记下来了,今日见到便又想起来了呢!”
宁贵人似乎是不打算走了,一直站在楚心面前,就看着她一直蹲着的样子,觉得很是满意。
觉得还不尽兴,她也跟着蹲下去,伸手握住楚心的脸,仔细地看了起来,就像是在打量一件什么稀奇古怪的物件一样。
“若是忽略掉那些伤痕的话,这脸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只可惜呀,再怎么漂亮的脸有了这些交错的伤痕,也只能大打折扣了!
更别说这腿还断了,虽说身姿窈窕弱柳扶风,可一个断了腿的病美人还会诱人吗?”
宁贵人在楚心耳边轻轻的说着,在后宫这几年可不是白待的,自然能敏锐地瞧得出来这些女人究竟有什么意思。
但是全部都休想!
陛下身边也只能有她一个女人,其他的人若是无声无息的也就算了,若是想出头的话,那就得看看自己究竟有几分本事。
陛下身子不好,最大的好处是不会过多的过问后宫的事,这代表着她操作的机会可就多了起来,就看看会有几个不识好歹的贱人!
“宁贵人与你说了什么?方才我瞧着她在你耳边好像说了什么,但是我未曾听清楚。”
宁贵人走了过后,巧夏赶紧将楚心扶了起来,她看起来好像是很疼的样子,都快要站不住了。
“没什么,快些回去吧,外头的风吹得都有些冷了!”
楚心摇摇头,觉得蹲久了整个身子又麻又疼的,站起来时都快不能走路了。
看来她的感觉果然是对的,这个宁贵人怕是已经记恨上自己了,只希望纯贵人能够懂她的意思,能够为自己去争取。
东西可都已经送到人手上了,若是不会用的话那也真的没了办法,总不能这后宫里的事还需要自己去教吧?
但是她曾经不也经历过失败吗,所以现在便也尝到了教训,一定要学会去争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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