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
“明日再攻建阳——诸部不得再有后退!”
“退一人,斩什长;退一什,斩百长!”
“本王倒要看看,这建阳城中有多少箭矢!”
“等夺下建阳城之后,我要用芈良的脑袋来祭旗!”
帐中众将士气大振!一同拱手:“大王英明!我等遵令!”
……
翌日清晨,战鼓敲起!
在摇王姒惊的指挥下,数万越军士卒排成十个方阵。
青绿色的大旗摇动,越军士卒呐喊着扑向建阳城!
经过估算,城内的楚国守军肯定不超过一万,应当在六七千左右。
三万对六七千。
姒惊:优势在我!
建阳城上,如同雨点一般的箭矢再次倾泻而下,越军士卒惨嚎着躺倒了一大片。
战车上的摇王拔出了腰间的铜剑,高高举起:“不许后退!后退者死!”
越军的弓箭手也在向城墙上放箭,试图压制住楚军,使得冲锋的步卒能够更加顺利。
但是双方的箭雨完全不在一个量级。
城中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投石车又开始发力了。
不消片刻,越军的弓弩方阵就被轰击得七零八落了。虽然畏惧姒惊的军令,越军弓箭手不敢向后方溃散,但对城头的压制效果也大为减弱。
在聊胜于无的支援下,只见越军士卒拼死闯过箭雨,然后将云梯搭在了城头。
哗啦!
擂石、滚木混杂着恶臭的金汁泼洒而下,城下的越军士卒惨嚎着躺倒在地。
难以避免地,越军士卒开始向后溃散。
城上的楚军士卒趁机摧毁越军的云梯。
……
姒惊暴跳如雷!
三十几个什长、百长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
“大王饶命阿!”
“再给一个机会,让我带兄弟们再冲一次!”
姒惊冷哼一声:“寡人的军法言明在先,若是放过尔等,又如何服众?”
“执行军法!”
三十几把剑闪烁着白光挥下,溃退下来的这些基层军官被干脆利落地杀了个干净。
人头在地上滚动,扑鼻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营帐边上。
一众越国将军噤若寒蝉。
摇王姒惊大手一挥:“将人头挂起!警示三军!”
“再有溃退者,一律如是!”
“拿下建阳,活剐芈良!”
在惊怖之下,越**卒的士气反而高涨了起来:“拿下建阳,活剐芈良!战!战……”
姒惊仰头大笑:“我有士气如此,何愁不能攻破建阳!”
“再冲!”
“我要看看,楚人到底有多少箭矢!”
……
建阳城上,熊午良挠了挠头。
握草。
这帮越国人打了鸡血了?
已经猛攻了五日,城下的尸体都堆积如山了!
我这建阳,固若金汤!
这帮越国人怎么偏偏就不信邪呢,硬着头皮顶着箭雨来攻城。
是不是虎阿?!
这群越国人利用这三天时间,赶制了不少巨型木盾,倒还真让城上的箭雨杀伤性小了很多。
越**卒舍生忘死,冲上城头的时候越来越多。
城上的楚**士,也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伤亡最多的,是那五千楚**卒,熊午良麾下的一千部曲因为装备精良,纵然与越人在城墙上短兵相接,伤亡也寥寥无几。
‘曲阳君良’的红黄色旗帜仍稳稳立在城头。
“芍湖军的儿郎们,再守五天!”芍虎的声音有些沙哑。
虽然他也是越国人,但是此刻芍虎已经效忠了熊午良,自然就要忠君之事。
只见这员悍将没有拿盾牌,右手拎着一把有些卷刃的铁剑,满身鲜血,就连胸毛都被染成了红色——在城头上晃来晃去。
能把曲阳县水力锻造出来的‘百炼铁’材质的剑刃都砍得卷刃……
这厮这五天时间里,砍得越军脑袋可真不少。
“打起精神来,切不可被曲阳军比了下去!”
“教主君看看,谁才是真正的精锐!”
一旁的曲阳军士卒闻言,不屑地撇嘴。
但心中对这支芍湖军也不由得升起几分敬意。
单从战力和战果上来看,事实证明,这支脱身于越国蛮兵之中的芍湖军,并不逊于曲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