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已经在家里了。”
“哦,那小媛在干嘛呢?我给她发信息她没回我。”
李石又低头看了眼,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打字:“她在忙着吃水果。”
贺雅茹又道:“你让她给我打个电话,我有正事找她说呢。”
李石一愣,本来想找个理由,让她们过会再联系,不过眼珠一转,想起自己要着手以《观沧海》为依托,冲击神品创作。
便暗谌着,要取《观沧海》这首诗的精华来练剑、创作,首先得把自己内心的“猛虎”放出栅,比以前更为所欲为些。
便伸出左手向下放到吴女士的秀发上,轻轻摩挲几下,道:“贺姐说找你有事,让你打电话给她。”
“嗯?啵。”
吴媛抬头和他对视,眨了眨美目,忽然一笑,反手从她那边的沙发上摸到她的手机,一边继续吃丑柑,一边找贺雅茹的号码拨了过去。
李石没管她们聊什么,把手机上的文档划传到平板上,又稍稍弯腰,从茶几上把平板拿过来,开始查看“钟艺楼藏中国书画作品专场”的预展资料。
资料里有八十件书画藏品,里面有王雪涛的富贵牡丹扇面,有于右任的草书七言诗,有林散之的草书词等等。
从头至尾扫了一眼后,他把主要看后面二十幅估价最高的藏品。
这二十幅藏品以画居多,其中傅抱石的《崖瀑高士图》估价最贵,为600万—800万。
估价第二高的是黄宾虹的《溪桥山居图》,为480万—600万。
李石拿去试水的《李太白侠客行书》,估值排第十八,写的是68万—80万。
书法藏品里估值最高的是弘一法师的十六言联,估价120万到180万。
“精品这么多,尤其傅抱石和黄宾虹的这几幅作品,贺姐和吴老师下血本了。”
李石点开自己的那副作品,看里面写的资料介绍。
“纸本,立轴。”
“识文:赵客缦胡缨……”
“识款:寻侠气,于衡山自创剑法,如得美人入怀,而剑书同道,遂以墨记之。十月初秋,李石。”
“钤印:星云(朱),李石(朱)”
“鉴藏印:钟艺(白),吴秀林(朱),平言(白)”
……
李石从头看下来,最后目光落在鉴藏印上。
“怎么多了个鉴藏印,这个平言是谁?”
他低头,吴女士还含糊其辞地和贺雅茹聊着,当即道:“你问问贺姐,我那幅作品上多了个印,平言,是哪位?”
吴女士朝他特意挤眉弄眼,稍作停顿,故意道:“我开外放,你们自己说好了。”
那边的贺雅茹其实已经听到了,等吴女士一打开外放,李石那遥控器按了暂停,立马传来她的回答:“平言是我小姨的一个老朋友,曾在上面的文化部门任职,是……前几天他正好来找我小姨,看到了李老师你的作品,喜欢得不得了,我小姨便邀请他加了个鉴印。”
原来如此。
她一说名字,李石就知道是谁了。
“贺姐,你和吴老师费心了。”
“应该的,我可是的经纪人,对了,我小姨说,等《游南岳书杜甫诗三首》的论文发表后,想让书协那边组织开个研讨会,让我……”
贺姐突然停顿了一会,才接着道:“让我问问你的想法。”
李石伸手拍了拍没闲着的吴女士,示意她别作妖,想了想,道:“研讨会还是别开了,我也不是纯理论家,大家有疑惑,或者不服气的,看我的作品就好了。”
平静的几句话,倒是霸气的很。
等挂了电话,吴媛立马就问:“李老师,你最近好像和以前有点不同了呢?”
李石笑道:“那是,我打算做一段时间的曹贼。”
“曹贼?”
吴媛对网络上的梗没那么懂,一时间没听明白他的话,刚要具体问问,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她划拉一看,顿时偷笑着把手机递到李石面前。
是贺雅茹发给她的微信。
“死小媛,你个坏东西!刚刚通话的时候,是不是在干坏事?!(白眼)(白眼)”
“我后面都听到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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