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恍惚。
就在这时,李石站起来,漫步到书桌旁边,拿起最中间那幅《青玉案元夕》,继续解释道:“这幅字书意不显,更与词意不符,写的太仓促了,没找到灵感就写了,只能算是练习之作,我这个人对书法要求比较严格,不满意的作品不想放出去。”
解释完,便直接把纸张撕成碎片,然后走进茶室自带的卫生间内,放进马桶里,冲进了下水道。
听到卫生间内冲水的声音,贺姐才缓过神来。
她倒是并不意外李石有这样的规矩,因为她认识的艺术家里,也有同样规矩的人。
只是这样的作品,他还不满意,那他满意的作品会是什么样呢?
贺姐顿时想起李石特意跑来沪城装裱的作品,立马小声对旁边的吴媛道:“小媛,你们什么时候去装裱,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到时候给你们安排。”
……
此后喝茶聊天,话题始终在书法上。
李石倒是通过这次聊天,从贺姐这了解了更多国内书画界的事。
三人聊到十一点多才从会所出来。
分别前,贺姐特意跟吴媛强调道:“小媛,我跟你说的事,你别忘了。”
等上了车,吴媛就把贺姐的交代跟李石说了,她一边开车,一边感叹道:“李老师,你长的好,气质好,又才华横溢,魅力实在太大了,这才见了一面,就连贺姐这样向来眼高于顶的大家贵妇,到后面,看你的眼神都和她看别的男人眼神有点不一样了。”
李石轻轻摇头:“哪里,她无非是喜欢我写的字而已。”
吴媛想了想,笑着道:“倒也是,她这个人,虽然是座寂寞压抑的火山,好像差一线就会爆发,但其实这一线是极难突破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份背景摆在那里,也还是她本人的性格……她其实在某些方面,是个特别纠结的人。”
李石看向驾驶位的女人,笑着道:“你挺了解她嘛。”
吴媛认真道:“我们现在确实是货真价实的闺蜜,贺姐这个人,比我以前认识的那些所谓闺蜜,更值得交往。”
回到吴媛的住处,还不到十二点。
进门后,吴媛去了卧室,李石坐在客厅沙发上,拿手机查找沪城大剧院旁边的酒店。
“半岛酒店,离剧院三公里倒是不远,在江边,看着还不错,就这家吧。”
李石选好酒店,订了两间房。
正要起身去卧室找吴媛,听到后面有动静,回头一看,只见吴女士已经换了衣服从里面出来。
她换的是一身睡衣,黑色吊带长裙,裙边还有黄色的碎花,露肩束腰,瞬间把吴女士这丰腴肥美的身材展露的淋漓尽致。
见李石看过来,吴女士也不往前走了,依靠在墙上,微微抬起右腿,故意露出大腿雪白的肌肤。
娇媚地看着他,夹着声音,黏糊糊地道:“李老师,还有时间教一下妾身怎么拍照吗?妾身积攒好了多问题想问你呢。”
说着,又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作可怜状。
李石胳膊搭在沙发背靠上,这会食指忍不住敲击起软中带硬的皮料来。
时间?
就算让陈牧灵等着,这会也得有时间啊!
何况与陈牧灵约的是下午三点钟去机场接她。
他站起来,走过去,横抱着就往卧室而去。
路上,吴媛突然说起上午喝茶时贺姐所说的“狼狗”、“奶狗”之事,问道:“李老师,如果把我比作一种动物,你选哪一种呢?”
李石想也没想,直接回道:“那自然是鲸鱼。”
“鲸鱼?”吴媛一时间没听明白。
李石神秘而笑,似那里卓然遗世的剑修,拔剑四顾,慨然而勇,为了天下,独闯汹涌的汪洋深潭,且歌且行,赞曰:“海寒多天风,白波连山倒蓬壶。长鲸喷涌不可涉,抚心茫茫泪如珠。”
吴媛感其孤勇,嘤嘤呜呜,啜泣不已,正如如诗句所言一般,眼眶湿润后,流出了白茫茫的泪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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