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万剑阁山脚下。
沧澜宗主看了一眼那远远赶来的几道身影。
心中倒是微微的咯噔一声。
看来,自己还是迟了一些。
不然的话,也不会被丹霞宗赶上来,他们应该先来的,先来就能够占据一些主动的机会。
现在看来,应当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过沧澜宗主还是没有多言,默默的向着山前走去。
递上了拜帖之后,静静的等待着。
如今,自然也是不能直接进去的,还是要以宾客之礼才好。
倒是赤霞宗主也是赶到。
“老柳啊,你不仗义啊,来这万剑阁拜访,如何不叫上我。”丹霞宗主笑道。
柳恭倒是笑了笑,“谢宗主,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别来无恙。”谢天运倒是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也是恭敬的给万剑阁递上了拜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着,半晌,柳川的身影从远处走了过来。
“二位师叔,请。”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他虽然如今觉得这两大宗门有些帮不上什么,仅仅是两个金丹期的小宗门,能做什么,但却也没有贸然替云舒做了决定。
至少,这种小宗门还是值得重视一下的。
毕竟,这种宗门传承很久,也还是有很多的用处。
但也没有过于的热情,宗门就这样,热情过分了,他们反倒是蹬鼻子上脸,也不能太过于不温不火,那倒是失了礼数。
总而言之,一切被柳川拿捏的很好。
“二位师叔在这稍等片刻,阁主外出,很快就会回来了。”柳川微微的拱手,随后将两人留在了大堂内,走了出去。
两人有些面面相觑,柳恭开口道,“外出了?还是要晾一晾我们?”
谢宗主倒是微微的摇头,“可能都有吧。”
他倒是知道自家的定位,是要来攀附万剑阁的,攀附不上,至少也要有些交情才好,不然的话,等到自家宗门出事,到时候,可就指望不上万剑阁了。
他们都是没有什么最终的打算,只是,却也心向万剑阁了一点。
柳川去请了老掌门。
这些虚与委蛇的事情,还是让老掌门他们去做吧,至少,老掌门他们打交道了很久,都是知道彼此心中所想。
但他们这个时候过来,哪怕是猜也能够猜到,他们来的用意。
只是云舒真的不在宗门之内。
就算是在宗门之内,可能也不太想见他们。
小宗门就是会趋利避害,哪一方有利,哪一方对他们不那么压迫就站在哪边。
这问题就可巧了,好处都叫你们得去了。
还片叶不沾身,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掌门一头银发,但气色却是不错。至少面庞和此前无二,不再是褶皱着了。
至于说实力,早就跌落到筑基期都不如了,一身修为都燃烧了七七八八,也算是下了血本。
但仍然是龙行虎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位掌门都是起身。
“龙掌门。”两人拱手道。
“我不是什么掌门,只是个隐修的长老。”掌门摆了摆手,在主位上坐了下来,气势很足。
而且开门见山。
“如今我宗门的危机你们也见到了,面对的就是无极仙宗。”
“我这边有一个想法,你们二人并入我万剑阁,都可以作为长老之位,赤霞宗就并入器丹殿,沧澜宗并入灵剑峰。”
“修我万剑阁的法门,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这一句话直接让两人久久无言。
他们是来找靠山的,不是仆人要找主子的。
“无极仙宗第一次来找我万剑阁麻烦的时候,你们人也不见一个,是知道我万剑阁无法对抗无极仙宗,所以避而不见,敬而远之,如今,我万剑阁实力崛起,可以对抗大域间的顶尖仙门,你们又来!”
“我万剑阁喜的是你们雪中送炭情意重,不需要尔等锦上添花,马后答躬,如果没有足够诚意的话,那就请回吧。”
掌门神色冷然,和此前云舒见到的掌门似乎不尽相同。
但这一手,倒是给两人彻底的镇住了。
而且,他们也知道,这位掌门也突破了元婴期,他们宗门最强者也就是金丹中期左右,实力相差太多,倒是有资格来说这种话。
然而他们不能立刻的答应下来。
事实上,这龙掌门可能也没有这种意思,只是想要敲打一下他们而已。
沉默了片刻之后,柳掌门微微的起身,“如此,我倒是要回去考虑一下。”
“好。”掌门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也告辞了。”另一人也是道。
掌门起身相送。
仍旧是一脸的严肃。
等到两人走后,老者看向了一旁的柳川。
“他们走了。”
“掌门,你真的要把他们并入我万剑阁?”柳川倒是眉头一挑。
他觉得这件事倒是没那么简单,毕竟两大宗门即便是有心靠拢万剑阁,但他们好歹也是数百年基业,就这么的直接让人并进来,别说他们不愿意,可能等到无极仙宗真正对他们下手,他们可能才会有这个想法吧。
“没有,我只是把人打发回去,宗门现在不需要接纳他们,他们如果想要靠拢的话,那也要先敲打一下,而且也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时就能完成的,还要看很多东西。”掌门感叹了一下,道。
一头银发,掌门站在堂前,望了望星空,“如今的万剑阁,真的是被云舒拖着走。”
“如今的实力也还算是不错了,我看,应当休养生息一段时间,不宜大动干戈。”
“等到积攒够了实力,就一举攻入无极仙宗。”
“不过我听说无极仙宗有魔门在扶持,可能会让人不快。”柳川倒是随即道。
掌门望了他一眼,随后倒是微微的点头。
“无极仙宗确实是有魔门在支持,而且,即便是在整个云州,也是极为强大的存在,属于仅次于那些超级仙门的势力,无极仙宗的魔祖,和他们确实是有些渊源,据说是一位强大魔修的记名弟子,但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谁还会记得呢。”
“而且仅仅是一位记名弟子而已,据说还是路过的时候随手收下的。”
“这虽然足够让我们重视,但是也没有到惧怕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