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进气少,出气多。
刀疤强一把掼死了肥仔黎之后,也来到了吧蒋天养身边,他悲痛万分地说道,“大佬被击中心脉,估计救不回来了。”
蒋天养艰难地抬手,体内心血支撑住他一口气,他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
不过还没有等蒋天养说话,就被刀疤强一把抱住,“蒋先生有话要单独和我说,你们先退开。”
说罢,刀疤强抱住蒋天养,来到二楼独属于坐馆的书房内。
这个时候蒋天养终于说出了一句话,“给我叫医生。”
他声若蚊蝇,气若游丝。
突然,他看到原本对自己恭恭敬敬,舍生忘死的刀疤强悠闲地坐在属于坐馆的书桌前,拿起那根象征着洪兴坐馆之位的龙头杖。
一边在手心中摆弄着龙头杖,一边慢慢起身,走向蒋天养。
他居高临下,室内昏暗的浅黄色灯光将他投下一大片阴影,冷笑着看向蒋天养,“林sir托我向你问好,蒋先生,别来无恙。”
林默生,他?
还没有等蒋天养想明白,一直斑斓大虎从阴影之中显现,一口咬出蒋天养的魂魄吞入腹中。
刀疤强恭敬地对虎魄说道,“这几天还要麻烦尊者了。”
虎魄一脸嫌弃地看向刀疤强,然后化作一团阴影,融入刀疤强脚下。
刀疤强用力捏了捏手中紫檀木的龙头杖。
那真实不虚的触感,让他迷醉。
他不由得长吁一口气,“洪兴坐馆刀疤强拜谢林sir。”
坐馆专属的二层小楼外,刀疤强抱着蒋天养进去不到十分钟。
就看见他头上缠着一段白色的碎布,背着蒋天养的尸体走了出来。
洪兴的小弟们一时间心有戚戚,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连死了两位坐馆,连话事人也只剩下三人,有风雨飘摇,树倒猢狲散之状。
刀疤强环顾周围的洪兴打仔们,将手中的龙头杖高高举起,“大佬死前,托付我担任洪兴龙头,谁反对?”
剩下两个话事人看向刀疤强手中的龙头杖,默然不语。
如果是平时,他们自然要争一争这个位置。
但现在洪兴风雨飘摇,内忧外患,说句实话,这个位置简直就是火炉,自然没有争的想法。
见众人都沉默不语,刀疤强望着一双双无神的眸子。
“好,我就以洪兴坐馆的名义宣布第一件事,洪兴各家兄弟,今夜点齐人马,随我灭了东星那群混蛋!”
一听触碰到自身利益,剩下的话事人之一开口说道,“我们现在和东星火拼,你疯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刀疤强如同一道迅雷般出现在他身前,单手拎着他的脖子,将整个人提了起来,刀疤强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和肥猪黎一样,是东星的卧底?”
蔡荣艰难地说道,“强哥,我怎么可能是卧底呢?”
“那你怎么阻止我洪兴报仇,难道他乌鸦来我洪兴杀了龙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吗?”
“不,我只是……”
蔡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不想要给大佬报仇,这样他估计以后都混不下去了。
“我同意。”
一直没有说话的最后一位话事人韩宾开口。
他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一直以来,他都负责洪兴在东南洋的军火生意。
如果不是最近洪兴接连出变故,他根本不会回到港都。
而一回来,他就彻底被一连串变故给打蒙了。
不提那如同神魔般的林默生,就算才单枪匹马闯洪兴大门的乌鸦也让他感到无力。
以前抱丹武师虽然能打,能够震慑港都黑道,但毕竟还是人,子弹打在身上会死,但现在都是些什么怪物?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韩宾,韩宾不紧不慢地说道,“虽然我洪兴在状元楼一战中损失严重,但他东星也一样。”
“而且我们拿林默生没有办法,以后恐怕会被其他社团看轻,被夺了港都社团龙头的地位,所以我们现在更需要立威,将东星这个老二按死,同时抢了东星的地盘回口血,才能够安抚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