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阳光明媚,正是一天的人流高峰。
一位快要迟到的女上班族拦下一辆的士,“师父,湾仔码头。”
开车的中年人听到湾仔两个字,连连摆手摇头,“这位靓女,今天湾仔那里去不了。”
女上班族微微一愣,“封路了?港府怎么不通知?”
的士师父一脸愁容,“确实是封路了,不过不是港府封的。”
这样的一幕今天发生了上千起。
湾仔区的小商小贩们明显感觉出今天的不对劲。
那就是太堵了!
好像今天一瞬间,湾仔的各个交通路口都发生了车祸。
车祸也不大,就是小擦挂。
但是下车的人就像是主动找事情一样,将车横在路中间,就是不挪开,主动和被撞的人发生口角,一耽误就是一两个小时。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还远远不足以说明问题。
各个巴士站的人等了半天,就是不见任何巴士来,的士也是一样。
湾仔警署今天也空空荡荡的。
不只是交通警,连文职人员都派出去调解交通了。
一开始马魏明还没有感觉出什么不对劲。
但是当各个路口都被堵住,让他马上联想到十年前的那场事情。
他脸色阴沉如水,就像是黑面包公,几番思考,最终拨通了洪兴总馆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那边传来懒洋洋地声音,“是马署长啊。”
对方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打电话过去。
马魏明想到线人的汇报,疑声问道,“蒋天养?”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是我,马署长看来还记得我的声音,几年不见,马署长越来越意气风发了,听说还要高升一步,我这里就提前恭喜马署长了。”
“别和我瞎扯犊子!”
马魏明恶狠狠地问道,“你今天让底下的人堵了湾仔,就不怕我扫了你洪兴全部的场子!”
蒋天养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将电话递给坐在对面的雷公。
雷公叹息一声,接过电话,然后说道,“老马啊,是我,雷公。”
三联帮坐馆雷公?
马魏明愣神了一会儿,然后冷声说道,“这件事你们三联帮也在里头?”
雷公说道,“马署长,不是我们在里头,是我们所有人都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马魏明冷笑道,“我怎么逼伱们三联帮了?”
雷公摇了摇头,“林默生那个年轻人太有冲劲了,马署长的山坳里养出了真龙,我们现在不如来个君子协议如何?”
“如今港都大变在即,我们所有社团保证马署长成为警界第一人,但马署长按照以前的规矩来可好?”
“或许在林默生这位年轻人眼里,世界只有黑白,但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是黑白灰三色啊。”
港都警界第一人。
好大的口气!
马魏明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警帽,“我可不是雷洛,而且警察也不是你们这群匪选出来的!”
旁边的蒋天养听得扑哧一笑,接过电话说道,“马署长,我们可是民啊,大大的良民,三十万张选票呢,港都是**律的,我们没有犯法,难道马署长将我们都抓起来不成?赤柱监狱可不够关!”
见电话那头的马魏明没有答话,蒋天养继续说道,“如今港都大变在即,那些鬼佬也不想要港都好过,如果马署长将希望寄托在港府,我觉得大可不必,他们正希望拿这件事做文章呢。”
说完了硬的,蒋天养开始说软的,“我们也没别的意思,三天后港都社团在状元楼设宴,恭候林警官和马署长大驾光临,我们互相之间,调解一下误会。”
马魏明将手中的电话挂断,他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半晌,仍然没有找到破局之法。
他想了想戴上警帽,推着轮椅下楼,向阴阳路城隍庙而去。
正在炼制五帝钱的林默生听到手下武义进来禀报,说老马来了。
林默生哈哈一笑,老马这就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来,挑了一串五帝钱,丢给武义,“赏你的。”
说罢,他站起身,大步向外走去,炼了一天的五帝钱,确实也该活动一番了。
武义兴高采烈地接过五帝钱,戴在身上,一道人道气运贯通他的【阴神兵】之体,让他修行更近一步。
“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