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分钟前。
吉尔伽美什和远坂时臣刚刚抵达战场,不过他们并没有立刻露面,而是在半空中看着底下激烈的战场。
吉尔伽美什坐在维摩纳上,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黄金酒杯看着正在交战的两人,脸上嘲讽的表情几乎都快要满溢出来。
“时臣啊,你说,在我击败底下这只疯狗之后,究竟是直接将其处决好呢,还是作为保护我财宝的护卫更合适呢?虽然是靠一些小聪明将我打倒在地,但也证明了这只疯狗比别的杂种要强出不少,就算是我也起了爱才之心。”
远坂时臣没有去管吉尔伽美什的话,虽然他现在的气势不错,不过吉尔伽美什脸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势却让说这话的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只小丑。
远坂时臣主要的注意力甚至都不在战场上,因为自从来到这里之后,他突然感觉到另一边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无论想做什么,这一切都取决于您的意志。”远坂时臣朝着吉尔伽美什优雅地行了一礼,“那么,我暂且告退了。”
“无须再做出这样的姿态,你我都清楚现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吉尔伽美什嘲讽地笑了笑,摇晃着自己的黄金酒杯,“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逃跑,我在解决掉这只疯狗之后,会立刻对你进行审判。”
“那祝您旗开得胜。”远坂时臣冷漠地点了点头后便直接从维摩那上跳了下去。
“真希望在我审判你的时候,你也能维持这样的表情。”吉尔伽美什冷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下面的战斗,“那么……就先让我跟你打个招呼吧。”
金色的传送门在手边开启,一把看起来是由黄金制成的手柄缓缓弹出,吉尔伽美什握住手柄缓缓地将乖离剑拔出。
将其举起指向天空,伴随着魔力的灌注,旋转的黑色剑刃上也亮起了红色的纹路:“来尝尝,这一击!”
……
……
远坂时臣在跳下维摩那后在术式的加持下缓缓地飘落,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被狂风吹乱,似乎一如既往的秉承着他那优雅的姿态。
唯一和他优雅的样子不太相符的,大概就是远坂时臣那副憔悴不堪的表情了。
落到地面上之后,远坂时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才开始动身,前往自己之前感受到奇特波动的地方。
“真没想到,一直以优雅姿态示人的你居然还能摆出这一副表情,难道说像你这么冷酷的人也会感到内疚吗?”
还没等远坂时臣走几步,一个声音就从他的背后传来。
远坂时臣转过身,看到了戴着兜帽依靠在一棵树上的间桐雁夜,对方似乎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很久了。
“间桐雁夜……就是你散发出这种特殊的气息把我吸引过来的吗?有什么事?我现在很忙,没有太多时间接待你。”
面对远坂时臣貌似不在意的说法,间桐雁夜没有生气,只是抛了抛自己手中洋溢着璀璨液体的玻璃瓶:
“话虽这么说,不过你不还是来到这里了吗?”
“的确如此。”远坂时臣沉默了一下,“不过那是因为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作为感谢你告诉了我小樱具体情况的报酬,我也可以帮你一个忙。”
间桐雁夜接住了落下的玻璃瓶,严肃的看向远坂时臣:“帮忙就不必了,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告诉我,圣杯到底是什么情况?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真的能够实现愿望吗?”
上次和郑曙谈话时,虽然郑曙用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将间桐雁夜含糊过去了,但是他也从那里面获得了不少信息。
在抛开自己对于间桐脏砚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之后,他发现了很多奇怪的疑点。
其中最重要的就像是郑曙所说的那样,那只老虫子凭什么认为自己获得圣杯之后还能够乖乖的听他的话。
就像是那位从者所说的一样,如果说圣杯真的能够完全实现一个人的愿望的话,那么到时候他只需要许愿让间桐脏砚那个老家伙死掉不就行了吗,这样一来小樱也完全可以获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