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事实就是,提前和孙策决裂导致孤立无援,正面又打不过曹操和袁氏三子,不仅袁谭袁熙给了袁术军莫大压力,袁尚军也在南下蚕食颍川。
如今袁术的局面,可谓千疮百孔,即使是顶尖谋士,看到这种情景也是焦头烂额。
毕竟屋顶要是漏了几个洞,还能修修补补,如今大半个屋顶都塌了,还怎么补救?
众人吵嚷了半天,根本没有达成任何一致意见,袁术面上越发不好看,挥手道:“朕累了,明日再议。”
等朝臣散去,大殿之内只留下了包括袁胤袁耀黄猗在内的几名袁氏子弟,袁术叹了口气,对袁胤说道:“如今局面是不是很差了?”
袁胤想了想,叹了口气,“仲公,别怪为弟说话难听,眼下最好要提前谋划后路了。”
袁术面色一沉,把手捏得龙椅扶手嘎嘎作响,“真的没有一点希望了?”
袁胤叹了口气,“也不是没有,但希望渺茫啊。”
“无论是吕布曹操,还是袁本初的三个儿子,都不是易于之辈,尤其是威胁最大者,当属曹操和凶虎。”
“这两人麾下猛将如云,要是孙伯符在时,还能和其对抗,但恕为弟之言,如今阿兄手下将领,皆不能抵抗其二人。”
“如今要是给汝南两年时间,未必不能东山再起,但是如今粮草已空,前线军心不稳,就是天上掉下来二十万大军,还能饿着肚子打仗?”
袁术猛地一拍扶手,“我就不明白了,曹孟德那兖州也遭了灾,他怎不受影响?”
袁胤想到人肉干的传闻,叹息道:“仲公,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仲公觉得如今的满朝官员,有多少是为了仲公真心效命的?”
袁术面色很不好看,低声喝骂道:“都是些喂不熟的狼!”
袁胤摇头道:“也未见如此。”
“对有些人来说,仲公确实待其宽厚,也收获了其忠心,就像那宁愿逃走也不投降凶虎的郑浑一样。”
袁术面色稍霁,骂道:“刘馥此人奸猾,轻易就把合肥献了出去!”
袁胤摇头道:“问题不在这里,仲公待之甚厚的,大部分都是些士人,但这些人内政尚可,打仗就不太行了。”
“而对于出身稍差的军中将领,如孙策桥蕤,仲公却待之稍显苛刻,导致失了将领之心,这也是多有败仗之因。”
“反观那曹操凶虎,手下大将,皆是出身寒微,那些人往上爬的**十分强烈,曹操凶虎也不吝惜官位,从而得到了他们死心塌地的效忠。”
“相对于依靠本族的曹操,那凶虎更为明显,其手下大将,皆是其一手从底层提拔,也不知道其为什么看人那么准,找的人皆是人中佼佼者,真实让我也不得不叹服啊。”
袁耀在一旁听了,更是面上无光,忍不住道:“他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住口!”袁术喝道:“你带着几万人打不下他千把人的城池,他运气好,那你呢?”
袁耀憋的满脸通红,不禁羞愧的低下头去。
袁术转向袁胤,“阿弟说的退路是什么?”
袁胤想了想,开口道:“万一事情不谐,仲公若不想玉石俱焚,可能就要向人低头了。”
袁术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当然不想死!
于是袁术急道:“你快说,有什么路?”
袁胤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条,向天子下表请降。”
袁术脱口而出道:“绝无可能!”
袁胤点点头道:“确实没有意义,天子已经形同虚设,向其请降,天下诸侯也不会搭理,照样会把我们蚕食干净。”
“所以第二条路是,向袁本初请降。”
袁术听了大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这更不可能了!”
“我怎么可能向袁家家奴低头!”
袁熙叹息一声,“可仲公难道没看出来,所有打我们的人,都和袁本初有关系吗?”
“曹孟德是其鹰犬,袁氏三子更不用说,吕布是其亲家,刘玄德是其客将,仲公不觉得,只要咱们向袁本初低头,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吗?”
袁耀黄猗听了也是连连点头,他们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袁胤说的话很有道理!
袁术脸色阴沉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
袁胤叹道:“有,但这第三条路,就不那么安全了。”
“我们去将仲氏帝号,交给和袁本初有嫌隙的人,借此离间其两者关系,趁机浑水摸鱼。”
“若是能引得两边两败俱伤,将来我们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但仲公可要想明白,我们要低头的人地位肯定比袁本初更低,这样一来,仲公还是无法保住面子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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