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玲绮见杜夫人也是神色不豫,心道女子长得好看,却未必是好事啊。
就像杜夫人一样,虽然美貌,但失去了丈夫庇护,整日里面过得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
她见一旁侍女不敢离开,想了一想,无奈道:“即是阿父之命,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说我身体不舒服便是了。”
那侍女应了一声,就要离开,吕玲绮又叫住了她,“阿父很久没让我出去奉酒了,今日来的是谁?”
侍女想了一想,说道:“奴婢也不太清楚,似乎是什么隐虎先生的侍卫,叫麴义的。”
吕玲绮身体一震,不由自主看向杜夫人。
隐虎?
竟然是那可恶的隐虎?
他还没死啊?
吕玲绮心里涌起难明的感觉,她好奇心上来,对侍女道,“伱等下,我换身衣服随你去便是。”
吕玲绮换了身极为利落的北地皮装,赶到宴席大厅时,发现母亲严氏已经在了,还在亲自给一个脸上全是刀疤的大汉奉酒。
严氏转过身,发现吕玲绮来了,便道:“阿绮,快来见过叔叔,这可是当世英雄呢。”
麴义连忙站起,谦道:“惭愧,义一介武夫,算不上英雄。”
吕布大笑道:“德州不算英雄,天下还有谁算英雄?”
“玲儿,快来给德州奉酒,这位可是八百先登大败数千白马义从,震动天下的麴义,麴德州!”
吕玲绮当然听说个这个名字,她微微抬头,看到麴义正脸,却发现其脸上伤疤纵横,十分恐怖,但一双眼睛却是精光四射。
吕玲绮依眼上前,福了一福,举起青铜尊为麴义倒满酒杯,轻声道:“请将军满饮。”
麴义听了,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朗声道:“多谢女郎。”
他转向吕布,笑道:“温侯女儿,武艺不凡啊。”
吕玲绮心中好奇,出声道:“将军如何看出来的?”
麴义听了,解释道:“女郎倒酒时,上臂持物,身体笔直,脚下丝毫不动,动作如行云流水,显然是平日里,一天至少有几个时辰练武,不然无法做到动作如此自然。”
吕布听了,笑道:“德州眼力果然高明,不愧是训练出先登死士的练兵大家!”
“布若得德州相助练兵,手下兵士便能如虎添翼,报曹孟德那几战之仇!”
麴义听了,说道:“温侯那几仗,倒不是兵将不如曹操,应该是兵力配比出现了问题。”
“兖州地形复杂,不像北地一马平川,有时步兵反而更加好用。”
吕布听了,点头道:“我也这么想,但是袁氏有强弓劲弩,乃是不传之密,这颇为克制骑兵啊。”
“曹操也是学了德州对付白马义从的方法,数次用大量弓箭对付我的骑兵,但我苦无应对之计。”
“德州可有什么想法?”
麴义听了,想了想,开口说了起来,他这时候为了赢取吕布信任,自然会认真对答,吕布听了,不住点头。
见吕布和麴义谈起兵事来,严氏将吕玲绮带到一边坐下,说道:“酒也奉了,你要嫌无聊,先回去好了。”
吕玲绮却是被勾起了兴趣,她心道麴义名震北地,怎么会成了隐虎的侍卫?
想到这里,她轻声道:“我想先听一会。”
吕布和麴义约谈越是高兴,他趁着酒性,却又拿出另外一封帛书来。
他对麴义说道:“德州可知道,幽州刺史袁熙上任的时候,曾向我送了三千石粮食,欲交好我的事情?”
吕玲绮心道那袁熙不是凶虎吗?
自己是来听隐虎之事的,怎么又扯上那凶虎了?
麴义抬起头,“我倒是未曾听闻此事,温侯和袁氏不是仇敌吗?”
他是真的不知道,袁熙提前告诉他,除了麴义之外,还有别的布局,之后发生什么事情正常应对便是了,免得露出马脚。
吕布见麴义神情不似作伪,稍稍放下心来,笑道:“那袁熙有个凶虎的名号,在信中倒是颇为恭敬。”
“他说现在自立门户,在幽州孤立无援,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和我联手。”
“当初德州是从冀州来的,有没有见过此人?”
麴义心道来了,便开口道:“我见过此人一面。”
“哦?”吕布来了兴趣,“德州对其观感如何?”
麴义听了,略加思索,说道:“匆匆一观,倒是看不出来,不过传言中,说此人极为好色。”
吕布听了,大笑道:“果然有我辈风范!”
吕玲绮心中啐了一口,心道男人果然都一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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