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鲁心头大叫。
这乔豫亲自显圣出面的一幕,非仅是让一众世族中人惊疑不定。
玄正峰处。
沈爰支微微皱眉,兀得止住了步伐,脸上似是若有所思。
……
而在谢鲁惊悸离了法台后,人群中虽短暂骚动了瞬。
但因乔豫的法相在做弹压,终还是不敢过分议论,又将注意重新投向了法坛那处,神色颇有期待之意。
“不知哪位师兄要来斗这第一场,请罢!”
众目睽睽之下。
陈珩微微一笑,缓声道。
“我来!让我来!我来同你斗!”
姜通源还未开口。
便已有一名蓝衣少年迫不及待,飞身跳上法台,得意洋洋大叫道。
“等等,怎又是刘权这厮?!你们不会拉住他吗?尤是你,刘泰,看好你弟弟!”
姜通源皱眉,登时大感头疼。
“这小子蹿得像兔子一样,姜兄,非我不愿,实是不能耳……”
迎着自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被姜通源点住姓名的刘泰以袖覆面,似是不愿相认法台上那哈哈大笑的蓝衣少年,正是自己的兄弟。
“……”
卫扬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而法台上。
陈珩看着那狂态毕露的蓝衣少年,心中好笑,但还是拱了拱手,道:
“不知这位师兄姓名?”
“赤朔刘氏,记住了!小爷我便是大名鼎鼎的刘权!下一届岁旦评上,必是存有我名的,能够同我刘权交手,可是你小子不知几世修来的福分!”
言罢。
他双手掐诀,刚欲施术,却被陈珩忽得出言打断。
“怎么?莫不是怕了?”
刘权先是不耐,旋即面露喜色,努力不让自己太过得意:
“要是怕了,那也是常事,无妨无妨,你只需趴在地上叫上三声好爷爷,我便放过你!”
“既是邀战比斗,岂可无彩头。”
“彩头?”刘权茫然道:“对,也对,不过你想要赌什么?”
“丹母砂。”
陈珩笑道。
“这……”刘权闻言微有些犹豫。
丹母砂的名贵,自不必多言。
这乃是世间最为至极的全真大药之一,有价无市!
纵刘权再是如何浮浪的性情,也万不敢轻易舍弃此物。
否则此事一旦传回族中,也不知会被其父母如何责罚。
“这位师兄莫不是囊中羞涩,既然如此,那还是作罢算了,当方才只是句玩笑话。”
陈珩语声虽然平淡,实则却狠狠激了刘权一下,拿捏住了他的脾性。
而果不其然。
刘权听了这话,登时双目赤红,面带怒色。
在浑身上下摸索了一阵后,终是捉到一只鱼袋,旋即远远掷给陈珩。
“囊中羞涩?你到底在小觑谁?鱼袋里面是这个月的院中下赐,我还尚未动过,你若赢了,便全都予你!”
刘权狂喝一声,道。
莫提人群中哄笑声骤起,此起彼伏,滚滚如浪。
便连陈珩亦是大感意外。
他将鱼袋一掀,见里内满满堆着十数颗丹母砂,色泽鲜亮,灵机饱满,确是院中下赐的丹母砂无误,品质上乘。
这才微微颔首,将之收入袖袍。
“看来是贫道失言了,师兄果然身家豪富。”
他一拱手,道:
“请。”
“哼哼!你以为我是你这等穷酸吗?”
刘权唇角高高一扬,十指飞快转动起来,口中亦念念有词,顶门处渐渐就有一片火云凝就,彤彤红红,亮屑飞扬。
而待得数息过去,火云终要翔动舞空之际。
早也等得不耐的陈珩将肩一抖,身上登有一道白色真炁横扫而出,顷时就将那片尚未成形的火云打成崩灭之状。
而哪怕有法衣护持,刘权亦是如遭雷击般,胸骨一凹,踉跄从法台上滚落,气机衰微,嘴角隐见血渍。
“承让。”
陈珩一笑。
面对这一景状,姜通源等世族中人却并不意外,仿是见怪不怪了。
很快,在姜通源目光示意下,一个腰圆耳宽的胖大修士,就将身一纵,飞跃上了法台来。
“堂庭司马氏,司马少正!”
胖大修士懒洋洋打了个稽首,傲然开口。
“这位师兄可有备好丹母砂了?”陈珩淡声道。
“哦?稍许修道资粮罢了,我自是不缺的,还不放在眼中!”
胖大修士冷笑一声:“只是师弟,你又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同我赌斗?”
陈珩将刘权的鱼袋,晃了晃,其意不言而喻。
“该死!”
胖大道人面色一沉。
而迎着无数针扎般的目光,本是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刘权心下羞愤交加。
想了又想,也没想到什么脱身之策。
最后索性将双眼一翻白,佯装昏死过去,再不管不顾。
……
……
如果觉得慢的话,我建议大家是可以先养养的,毕竟写了快小半年了,你们也是知道的,我这人是真快不起来,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可能你养了几个月回来后,发现这书章节数已经破千了呢,是吧,一切皆有可能(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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