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不清睦,天下何以致治?百姓何以富足?”杨慎悲愤莫名,“现在宦官弊政那样多,陛下却在诸多新政上那般含糊其辞,陛下要做另一个正德吗?”
“正德?”杨廷和一时有点恍惚。
不,他不是正德。
杨廷和回想着今天初次打交道的天子,总担心他会突然变成太祖、太宗,挥起天子之剑就将群臣杀个头颅滚滚。
听他对于藩王的恩威并施,看他说起彻底清丈土地时盯着几个阁臣的眼神,还有后来那种了然于心一笑置之时的耐心……
这些东西,谁教他的?
……
乾清宫里西暖阁,回来这里的朱厚熜在等着魏彬他们。
一清早人还在良乡,上午在城外行殿吵架、劝进,然后入城、入宫,开会、吵架,登基、和张太后初次周旋……这一天显得如此漫长。
结果现在才戌时六刻,也就是晚上八点半左右,睡觉还早着呢。
朱厚熜也还有紧要的事情没处理完。
“陛下,臣让朱尚宫给陛下备些饮子点心?”
朱厚熜心想刚才在张太后那里其实也没吃好,他点了点头,继续看手里那一版原稿登基诏书。
还是老习惯,用自己的方式做记录、分析。
现在登基了,朱厚熜的老方法还要继续用。
登基诏书中的诸多事,后面还是要进一步吵下去的。
吏治不仅仅是什么反腐倡廉,它涉及到怎么发掘人才、任人用事、监督、考核……这相当于整个官吏阶层的管理问题,绝不只是杨廷和他们几条空洞条例就能焕然一新的。
经济更是系统性的大问题,赋税徭役制度、土地制度、包括皇家在内的权贵兼并、漕运盐课马政……
刑律也同样错综复杂,至少锦衣卫北镇抚司及东厂这些力量,与刑部、都察院、大理寺这三法司之间的关系就是一大重点。
而另一条更是朱厚熜对杨廷和心底里嗤之以鼻的一点:又当又立。
在继嗣问题上口口声声说要遵祖训,但弘治十三年颁布的《问刑条例》就是他们不遵祖训的实际表现:他们把朱元璋定下的贪污罪可处死刑废除了,贪污罪的最高刑罚变成了发附近卫所充军。
为什么原版登基诏书里弘治十三年后新增的问刑条例就都要废除?那当然是因为不利于文臣们啦。
这么多的问题,朱厚熜一时之间也理不清。
但他知道,动这些根本问题之前,他需要更强的实力。
直到魏彬等三人进门后跪了下来:“奴婢叩见陛下。”
朱厚熜看向了他们,然后更是看向了张永:“谷大用之前在安陆想要私下里先谒见朕,朕奉诏后召见了他,他提到了军权。张永,谷大用有没有转告你,朕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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