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虎难下了!”张鹤龄咬牙四望,只觉得人人可疑。
遗诏有这个纰漏,大学士和尚书难道看不出来?这些文臣可疑!
提前去过王府的张锦和谷大用,这些奴才最懂得逢迎上意了,一样可疑!
一路大张旗鼓地到了京郊才把这个问题点出来,那小子难道不明白想坐上皇帝宝座至少得是人家的儿子吗?那小子和王府属官同样处心积虑!
一切的源头都是那遗诏的表述,张鹤龄张口就来:“遗诏既然有问题,那就改一改!”
梁储沉下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二百五:“遗诏安能随意废改?”
“那阁老们为什么不先把遗诏拟好?”张鹤龄嚣张跋扈两朝了,目光想要吃人一般,“莫非这就是你们的算计?殿下和太后争起来,得利的就是你们文臣!”
“殿下这是受到了奸人挑拨!”毛澄顿时反驳,“只要我等对殿下申明祖训、痛陈利害,殿下自会明白。”
“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殿下怎么没明白?”张鹤龄瞪眼看着毛澄,“你们是不是就等着这一刻?殿下都能看得出来遗诏的纰漏,你们学问如此精深,岂能不知?这就是故意的,现在已经都到京郊了,骑虎难下!一句大局为重,是不是就太后认了?本侯爷也是奉迎团一员,我不同意!”
“殿下既然曲解遗诏,自然不能附和殿下意思!”
毛澄的意见倒是令张鹤龄有些意外,他见徐光祚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开口问梁储:“梁阁老,你怎么说?拟遗诏,你也有份!你们可都是先帝拔擢入阁的!”
语气像是在逼迫,浑然不顾梁储内阁大臣的地位,帽子已经盖过去了。
梁储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有一些气势。
张鹤龄这才先收了点愤怒跋扈。
梁储缓缓开口:“杨应奎,你即刻回城,将殿下意思回禀杨阁老。”
杨应奎如释重负,虽然这个差使同样很辛苦,但总比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担惊受怕要强。
等杨应奎出去了,梁储又说道:“今天怕是等不到太后与杨阁老他们的意见了,何况还需要说服殿下。我等已至良乡的消息传入京城,此刻京城百官百姓皆翘首以盼,若迟迟不见殿下入城,恐怕大乱将起。明日清晨先到城外行殿!”
“梁阁老果然就是要以大局为重,先将错就错?”张鹤龄立马表态,“我不答应!崔驸马,你说句话!”
在张鹤龄心目中,他跟崔元都是太后的人。一个是太后亲弟,一个是孝宗皇帝的妹夫。
崔元一直苦笑着,此刻才开口:“侯爷,我说话又有什么用?”
张鹤龄冷笑着:“不管继嗣不继嗣,反正也是永康公主的亲侄儿,是也不是?”
崔元脸色变了:“侯爷慎言!”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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