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成成,”他拍了拍软榻的边卧,站起身来,高大伟岸的身躯,直挡着头上的光明,落下一地的暗影来。
“我见完她之后,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立马就走,绝不久留。”
“你说错了。”暝澜放下手中的舀水竹筒,从花草间走了出来,宽大舒适的长袖大摆,让他整个人的风姿看起来十分的雅人深致。
“便是她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那也不是你的。”
那人挑眉,有些觉得意外,“你倒真护上她了?”
不是说,他这是随便收下的一个关门弟子,为了应付鬼族的阎王殿下与其他几大族的关系吗?
如今看来,倒是与传闻不符了。那他更得见见这位鬼族的小殿下了。
暝澜轻笑一声,从他的身边走过,进入房内。
他护的从来不是她。
“你倒是与我说清楚啊?”那人急了,他这模凌两可的态度是什么意思啊?
他这东西是要还是不要啊?他要是要了,他是阻还是不阻啊?
房内传来暝澜的低沉声:“你别想了,那个东西已不在她的手上了。”
“什么意思?!不在她的身上那在谁的身上?!”
那人刚想问个清楚,小院内,便又多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宗主大人——”
那人闻声转过身去。
秦音低着身子行礼,“羽大将军——”
羽均骋抬头看向她,神色在刹那间变得冰冷了起来,“有什么事?”
秦音不卑不亢道:“已经通知各山的长老、宗门弟子与师长们晚上盛宴一事了。”
羽均骋转身走进房内问他,“你搞这么大的阵仗做什么?”
他只是想见见那个鬼族的小殿下罢了。况且那个东西要是不在她的手上,他连见都不想见。
暝澜冷漠的抬头看他,言辞倾吐,毫不遮掩,“送你走。”
羽均骋:“……”
呵,真够麻烦他了!
秦音在瞬间闪现到房门口,低身行礼,“宗主大人,宁裳师长说她身子不适,晚上的宴席便不去了。”
暝澜抬眸瞥向她,眼里有几分的冷意和压迫,“如何不适?”
“这……”秦音低着头,不用看便能感觉到自家宗主大人那强势的威压感和逼迫。
羽均骋看好戏的表情在一旁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说、说是吹了两晚的冷风,有些受凉了,所以…所以就……”
羽均骋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扩大了起来,这个他可知道啊,这几天他在他这小院雀占鸠巢,他没有一点的不开心,还非常大方的搬了出去,将这个小院临时拨给他住。
谁不知道他是为了去大殿那地下室,与美人一块住呢。
说什么晚间感染了风寒,不想参加这什么盛宴的,都是借口罢了,重要的一点就是,不想见他。
暝澜脸色黑沉的厉害,“知道了,你出去吧。”
“秦音告退。”
羽均骋站起身来,笑的不怀好意,“呦,宗主大人这是惹人厌了?”
“滚。”暝澜眼神冷的可以杀人了,手中拿着的宗卷捏的手筋暴起,隐隐有发怒的迹象。
“成成成,我走,我走便是了。”羽均骋转身离开,笑意不减。
能够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倒是十分难得了。
啧,这鬼族的女子,倒是一个比一个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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