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己出现之后,很是给武将们撑了几次腰。这些武将们觉得有了主心骨,开始尝试着打打武拳,追求文武平等了。
文官从大宋开始就已经形成了看不起武将的风气,虽然中间被元朝和朱元璋冲断了,但到了明英宗之后就又续上了,自然坚决不肯让出既得利益。
双方这次都是借题发挥,借着为双方接班人撑腰的机会,要进行一次文武地位的争夺战!
萧风迈步走上大堂,堂上众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他身上,无声的骂战也停止了。但堂下的围观群众却愈发热烈了。
天啊,谁见过这种场面啊,文武百官列两旁啊!这不是万岁的金銮殿上才有的场面吗?
我等何德何能,一张票都没投过,竟然也能看到这等大场面吗?简直幸福爆了!
“好位置,好位置……一千文,居高临下,配望远镜,贴脸观看直播,唇语同声传译!”
“老板,你望远镜不是丢了吗?不是被上次咬断安全绳的家伙顺走了吗?怎么还敢喊呢?”
“哈大哥,你不懂,等他上了树,告诉他望远镜太抢手,已经没有了,给他打折,只收五百文!”
“可这……这不是虚假宣传吗?直接说没有望远镜,只收五百文不就好了吗?”
“那怎么行呢?肯定要先骗到树上再说啊,你要是先说了,五百文也卖不出去啊!”
“老板,你找来的这个唇语翻译,真的是聋子吗?看起来不像啊,我看他好像能听见别人说话啊!”
“哈大哥,他确实会读唇语,但确实不是聋子,可说是聋子,价格就可以翻一翻啊。
这就叫专业人士!否则算命的干嘛都装瞎子呢?青楼的姑娘干嘛都说自己出身书香门第呢?”
“老板,你这样做,我受不了,我老哈是凭良心挣辛苦钱的,我走了……”
“哈大哥,哈大哥?唉,我是真心想教你两招啊。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没有心啊!”
萧风坐在正位上,看看左右两边的带头大哥。文官一边是徐阶,带着高拱和张居正等人。
武将一边是丁汝夔,带着区区几个不知姓名的将军,其中包含五城兵马司都指挥,显得人单力薄。
没办法,武将有资格上朝的很少,高级别的大部分在外地当总兵和提督。要是仇鸾在,自然是最有资格的。
就连丁汝夔,也是文官出身,只是多年执掌兵部,与武将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以算是文官的叛徒。
萧风坐在主审官的座位上,招手喊来安青月。
“到屋里拿两把椅子出来,给徐大人和丁大人就坐。顺天府的椅子也不富裕,其他人就只能站着了。”
安青月进去晃了一圈,只拎出一把椅子和一个马扎来。萧风眉毛轻轻一挑,知道老三样肯定在后堂。
他让安青月去拿椅子就是为了确定这一点。后堂一共有两把椅子,如果都能拿出来,那师兄就没来……
“把椅子给徐首辅吧,不论文武,他是内阁首辅,自当礼让。马扎给丁大人,累了就坐坐。”
徐阶很满意,坐在了椅子上。丁汝夔毫不示弱,一屁股坐在马扎上,气势上不能输!
萧风一拍惊堂木:“堂下所站何人,谁是原告,谁是被告,说!”
两边几乎同时喊起来:“我是原告!他是被告!”
萧风看向安青月,安青月一拱手:“大人,是醉仙楼的伙计报的官。
我们到时,他们还在打着。因为不是他们自己报官,因此暂时难分原告被告。”
萧风看了看两边人的状态:“看起来战况也不是一边倒嘛。
怎么现在武科这么没人才吗,跟几个文弱书生也打个旗鼓相当?”
武科进士们脸红脖子粗,武状元上前拱手,窝火地说。
“大人,学生文质。并非我等无能,他们几人个个带有仆从,身手不凡。
且围观之人多有拉偏架的,都说我等不该开罪进士老爷们。
大人,学生不懂,同为进士,我们为何就要低人一等!”
对方的进士中,有一个眼圈青紫,流着鼻血的大个子大声喝道。
“这有什么不懂的?天子为国取士,匡扶社稷,当然以读书明理为主。
武夫之流,当守本分,以力侍人,不可逾矩!两者高下立判,何须疑问?”
萧风哦了一声:“醉仙楼的位子,是何人先订的?”
武状元大声道:“是我提前让仆从订的,有醉仙楼的号单在此!上有学生的姓名文质二字!”
大个子进士不屑地哼了一声,也不争辩。萧风点点头,又问道。
“那你们谁先到的醉仙楼呢?”
武状元大声道:“我们先到的!我与几位同年已经坐下了,凉菜都上来了,他们才到的。
一到就说他们要坐天台,让我们到楼里去坐着。我自然不肯相让,他们却口出狂言,骂我们是粗鄙武夫!
我等忍耐不住,就与他们争执起来,想不到他们竟敢动手!我等这才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