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自己流着口水,看别人侵犯自己垂涎已久的女人,有时我真怀疑,如玉的乌金丝,是不是切的比想象的更高啊?”
严世藩的脸沉了下去,妈的萧风这厮跟胭脂虎莫非有一腿?怎么现在戳人心窝子的话,越来越有胭脂虎的风韵呢?
“萧大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这牢里的看守和囚犯都没看见吗?别人不说,有几个狱霸都是牢头的人,我一进来他们就该报警才是啊?”
萧风笑了笑:“你让柳台调战飞云出城办事儿,不就是怕他万一来刑部大牢,会坏了你的好事儿吗?”
严世藩点点头:“不错,我派人盯着战飞云出的城,他就算是偷偷回来了,此时外面打成这样,他肯定也是去护着萧府,没准还会去护着王推官家。
怎么,这跟你怎么进的刑部大牢有关系吗?难道你是他送进来的?不能吧,那样会被发现的。”
萧风点点头:“人都有心理焦点。你扶灵出城,不也是为了把众人的注意力带走吗?
你出了城,锦衣卫自然就不会盯着严府了,你和萧芹的人方便动手,对吧?”
严世藩的微笑如常:“以你的能力,能想到这一点,我并不奇怪。这么说,战飞云也带走了我的注意力了?”
萧风点点头:“你盯战飞云盯得紧,但对普通的捕快盯得就不会很紧。战飞云出了城,你也就放松了警惕。
你对新近牢房的犯人会很在意,但如果张居正带着一群捕快来巡视牢房,出去时少了一个捕快,谁又能注意到呢?”
严世藩点点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除夕之前,张居正作为新上任的左侍郎带人巡视牢房,合情合理。
你趁机进了牢房后,脱掉捕快的衣服塞进草堆里。这些牢房平时都是被遗忘的角落,你早上刚进来,没人能发现。
不过你就那么笃定,我今天会来这里?如果我没来,你岂不是白白坐了一天的牢?”
萧风笑了笑:“以你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若是就这么放过胭脂豹,乖乖离去,那倒是奇闻一件了。
听说你扶灵出城,我就预备你杀回马枪了。不过实话说,我还真没想到你已经猜出胭脂虎的身份了。
本来我以为你会先奸后杀呢,结果你比我想的要聪明,我得承认这次是低估你了。”
严世藩哈哈大笑:“你低估的不止这一点。你刚才说,知道我的人去哪儿了,你倒是说说看,我看看有没有低估了你?”
萧风淡淡的说:“你的人,去杀裕王了,对吧?”
严世藩就像被迎面打了一拳,脸向后猛地仰了一下。他直直的看着萧风,半天才点点头。
“萧芹都没猜到的事儿,你怎么猜到的?”
萧风笑了笑:“其实很简单,人们有时看不透很多事儿,都是因为过于自我,会陷入一个误区。
以为自己关注的东西,别人一定也会关注;自己认为重要的事儿,别人一定也会觉得重要。
越是自负自傲的人,越是如此。萧芹虽然机智聪慧,却和你一样,极为自负。
他以为他想当皇帝,就以为这天下的人就都想当皇帝,只不过别人都是心里自嗨,不敢付诸行动而已。”
严世藩眨眨眼:“关上门说话,天下人想当皇帝的肯定不少,他这么想倒也没什么错儿。”
萧风笑了笑:“可萧芹毕竟太过自负了,他能想到刺杀皇帝,让两个皇子相争造成朝堂混乱,是对白莲教造反最有利的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
却想不到,这个局面对白莲教最有利,却未必是对你最有利的。对你最有利的局面,其实是万岁和裕王一起死。
退而求其次,如果万岁死不了,至少裕王也得死。裕王一死,万岁其实已经别无选择,景王就是未来的太子和皇帝。
你培养了景王多年,即使景王现在对你不像以前那么亲近了,但景王和严党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是斩不断的。
萧芹谋的是皇位,成功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而你谋的是权臣,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严世藩深吸一口气:“萧风啊,如果咱们两人不是死敌,我真他妈的想跟你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兄弟。
这么多年了,聪明人有很多,可能在干坏事上和我一个层面的真是太少了,连萧芹都差点意思。
不过,你还是说错了一件事。萧芹之所以没想到我这一手,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萧风沉思片刻,点点头:“我应该是漏掉了什么,萧芹确实应该更聪明一些的才对。”
严世藩叹口气:“你刚才说得很对,人都是有什么来着?心理焦点?这个词用得好!
萧芹这次没有防备我,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已经一败涂地,穷途末路。他以为我要翻身,只能靠他了。
所以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计划上,以为我会毫无保留地配合他,当他的属下。
你可知道,他催促我干这件事很多年了,我一直不肯答应他,就是因为我若不到穷途末路的一天,他都不会完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