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
新兵蛋子不上战场很难练出模样,可一上来就是利马索尔城之战那种高烈度的战场,损失也实在太过严重。
…
跟让娜道别,洛萨跟芙琳吉拉,切利尼娜都分别叮嘱了今晚要按时睡觉后,便返回了和般若一起的房间。
他攥着般若的手,没多会儿便觉困意袭来。
洛萨没有抗拒这份困意,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旁的般若有些疑惑地睁着眼,她可丝毫没有感觉到半点困意。
再醒来时,眼前景物已是大变。
四周弥漫着浓雾,一群逃荒的农民,扛着全部家当,或是推着小推车,赶着牛车,驴子骡子,在泥泞的大道上奔行着。
鸡鸭禽类的叫声,和牲口的叫声乱糟糟的,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
再一看自己,竟是全副武装,骑在一匹披着鳞甲马铠的战马上,一应马具,所携装备,都与现实中一般无二。
“果然我也被带进来了”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现在在哪?难不成都分散开了?”
洛萨仔细打量着四周,以他现在精神力的强大,自然不需要用掐大腿这种方式来检验自己是不是身处梦境,真正可怕的梦境,是连痛觉都能模拟出来的。
这种类似于模拟战的作战记录,想来也是感觉上跟现实一般无二,实则只是一场梦境的存在。
“老丈,这是何年何月?”
逃荒的人群中,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翁被洛萨这顶盔掼甲,全副武装的“胡人”将军吓了一跳,“回这位将军。现在正是靖康年。”
“那女真鞑子到何处了?”
你个胡人也好意思提“鞑子”这个词。
老翁心中腹诽,脸上却丝毫不敢怠慢,乱世之中,招惹谁也不敢招惹这顶盔掼甲的厮杀汉,哪怕是贼配军,也得赔上三分笑脸。
更别提眼前这胡人衣甲光鲜,服饰华美,少说也是校尉,军侯一级的大人物。
“这老汉我哪知晓,只知道早在好几天前,就已经攻破了蔡州,那个刘太尉和他手底下的兵马,跑得比谁都快,估摸着已经渡过淮水了。”
“都打到这儿了,料来,已是徽钦二帝北狩,赵九妹登基之时了,这个时候,已是天崩地裂的局势,宋人都被女真人把心态打崩了,几十名女真骑兵,就能像赶鸭子一样赶着成百上千的宋军落荒而逃,所以想要借助‘友军’的力量,可能性微乎其微。”
“而且,我这副面孔,恐怕也无法取信于人。”
洛萨喃喃自语着。
眼下,最紧要的是跟让娜还有麾下的大军汇合。
他们刚刚出现在这儿,立足未稳,若是立刻就遭受到金**队的围攻,怕是连结阵自保的机会都没有,虽说有三次机会,可每一次都是无比宝贵的,自然是能坚持越久越好。
“哦,对了,忘记问了,老丈这里是何处?”
“寿州,再往南一点就到下蔡了,军爷你可以在那儿乘渡船过河。”
洛萨笑着在身前画了个十字架,随即又意识到不对,拱手一揖:“多谢老丈。”
他摸了摸身上装钱袋的地方,可惜,随自己一同入梦的,只有这一应盔甲,估计大军里还有粮秣辎重,但这钱袋却是没留在身上。
老翁没在意洛萨的尴尬,见这胡人不仅汉话流利,也算得上是有礼,也稍稍松了口气:“军爷不必客气,快些渡河去吧。”
洛萨点了点头,正欲离去,忽听到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此时,正是晨雾细微之时。
雾气朦胧间,影影绰绰闪过十余道骑兵的身影,离得近了,他们大多佩戴着蛾眉盔,身披札甲,坐骑的前半身,也覆有缝制的简易札甲。
从浓雾之中冲出,他们立刻看到了这边有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胡人骑兵”,几个口哨声响起,十余名骑兵便分散开,向洛萨包抄而至。
洛萨轻哼了一声:“老丈,你等快跑,让洒家去与杀了这群金狗。”
老翁哪里还会客气,随口应了一声,忙不迭向远处奔逃去了,只是这年岁已高,被这一惊,腿脚酥软,是怎么也跑不快了。
一旁逃难的百姓们,也是纷纷加快了脚步,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洛萨端坐在马背上,自顾自将黄金面具佩在了脸上。
这些大概率是金人拐子马的骑兵,也很是聪明,看到洛萨这身人马具装的打扮,也知道此人甲胄犀利,纷纷取出铁锤,狼牙棒等钝器,向洛萨冲来。
他那甲胄再怎样坚固,这传导而来的巨力,也够洛萨受的。
洛萨挥起具装骑矛,轻夹马腹,便迎着十余名拐子马骑兵冲去。
这具装骑矛势大力沉,换做以前,他根本挥舞不起来几下,便要力竭。
但眼下他的力量和体力均已是今非昔比,即便不施展透支力气的血瀑,短时间内也能应用自如,一个照面便将一个拐子马骑兵砸得筋断骨折。
旁边一名拐子马骑兵,只听耳边呼啸风声,眼前顿时一黑,赫然是被洛萨手中的铁矛直接砸中了脑袋,七窍迸血,坠马身亡。
那十余名拐子马原本还想分出部分人去截杀那些逃亡的平民,眼见这胡骑凶悍,立刻分散开来,摘下鞍上骑弓,远远逡巡。
另有人吹响号角,竟是怀着用骑弓骚扰,拖延住洛萨,另行求援的打算。
他们手中的骑弓自然无法奈何洛萨身上的龙鳞甲,哪怕是扎到面门上,有着“不可损毁”特性的金色面具上也只是稍稍传来些许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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