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的。”
安娜正打算离开,突然又回过头来,信心满满道:“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有些不屑,但你看到我姐姐时,肯定会被她惊艳到的,她真的很漂亮,丝毫不下于你身边这些姑娘们。”
她面露微笑,身形逐渐变澹,消失。
“切。”
芙琳吉拉有些不屑地挺了挺没什么可挺的胸脯。
“一个生过孩子的老女人,凭什么跟我们比?”
让娜吹了声口哨:“小姑娘家懂什么,这个年纪的女人,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最是鲜嫩多汁,甘甜可口。”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洛萨有些哭笑不得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
“这话啊...”
让娜的神情有些缅怀:“不记得了,大概是哪个曾经死去的战友吧?你知道的,那些老**最喜欢聊这些东西,尤其是俏寡妇,既好上手,还能得到些实惠。”
…
留任老兵大队被留在了君士坦丁堡东侧,滨海大道上的一间庄园里。
这里是安娜的私产,她曾在此亲手操持了色雷斯禁卫军的整训。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宦官自称是皇家司库官,带着洛萨一行五人向布拉赫纳宫走去。
越趋近布拉赫纳宫。
这里的守卫便越森严。
大部分瓦兰吉卫队都处于自己在城外的军营里,剩下这部分,就属于皇帝的贴身护卫,负责拱卫皇宫。
洛萨打量着这些正牌瓦兰吉卫队,跟他手底下那些一水装备双手斧的“带有刻板印象”的瓦兰吉卫队不同。
这些正版货的装备往往是长矛,丹麦式长剑,筝形盾牌,他们戴着圆形的嵴盔,衣着华丽,不少人甚至穿着绯红的丝质长袍。
这可是丝绸!
连大头兵都能穿上这种衣物吗?
见洛萨的视线在那些瓦兰吉卫队身上的外袍上停留,宦官面露得色道:“陛下从来不亏待自己人。”
穿过层层宫门与皇家花园。
他走进铺有仿佛能倒映出他的面孔的光滑石板的大殿。
这里宽敞的不像话,要比耶路撒冷的王宫大殿更加宽敞数倍,周围的装饰也是洛萨此前从未看见过的,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气息。
年老宦官毕恭毕敬地走上前,说道:“陛下,人已经带到了。”
洛萨下意识抬起头,打量着御座上,这个毫无疑问,世俗世界当中最尊贵的女子——若说最尊贵的男子是谁,还有待商榷。
她穿着紫色的束腰长袍,袍服上描绘着精美的圣像,头顶,戴着的是代表帝国皇帝的三重冠冕。
冠冕下,是一张有着丰盈红唇,肤若凝脂,目若桃花的美丽面孔,一双凤眼稍显狭长,更平添了三分威严。
一旁的宦官立刻声色俱厉地训斥道:“大胆,没有吾皇的允许,你怎敢直视最伟大的巴塞丽莎,尊贵的摄政女皇陛下?”
“无碍。”
女皇抬起手。
凤目不怒自威。
“安娜对你很是推崇,你也曾在与异教徒和叛逆的战斗中,立下了值得称道的功勋,她私底下常对我说,你将成为朕的贝利撒留。”
她的声音很清澈,语气和缓但又充满威严,令人不禁心生亲近之感,又不会因此而失了分寸。
“公主殿下过誉了。”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否过誉,你说了不算,朕现在所说的也不算,往后,朕会亲自用眼去看。”
望着女皇陛下隐含考量的目光,他的神情很是坦然,丝毫没有诚惶诚恐,或是因见识了这样的荣华富贵,而患得患失的情绪。
对洛萨不卑不亢的应对,女皇微皱起眉,招手道:“到前来,洛萨将军。”
“我听说你的下属们,能够熟练使用连帝国都失去的古老战法,而不是像法兰克蛮夷,或是诺曼海盗们一样,仅会埋头如野猪般冲锋?我很期待能在明天的大阅兵上看到他们的身影。”
这是早就跟安娜通过气的事,洛萨自然不会拒绝。
“我很荣幸能参与这样的盛典。”
“很好,但我必须提醒你,明天的阅兵场合十分隆重,外邦的使节和宾客们都将云集于大竞技场,你可能需于合适时机出战,彰显帝**威。”
“陛下您是要我参加团体竞技大赛吗?”
骑士竞技大赛中,团体比斗的项目其实往往要比骑士们操持骑枪,相对冲锋的比斗更加常见,说白了就是双方骑士领着各自的侍从,来一场不计生死的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