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空旷至极,只有一张纸条。
李世民打开一看。
上面,只有一句话。
【陛下,主谋还未捉拿归桉,但还请陛下陪臣演出戏,两日内前往京兆尹大牢,质问那名假主谋。】
李世民眼眸闪烁。
他不知道秦子仪要搞什么,但为了女儿。陪他演一场戏又何妨?!
将纸条放入旁边烛火,看着它燃烧殆尽,随后李世民来到角落,取出一件宝物放进盒子中,将其封闭。
随后,高呼一声。
“来人!
立刻有金吾卫跑了进来。
“陛下。”
他微微鞠躬。
“备马,前往京兆尹。”
“哼,朕倒要看看,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刺杀朕掌上明珠!
冷哼一声,
李世民便气势汹汹,拂袖而去。
……………………
两日之后。
到了最后约定时间。
太阳还没出来,属于清晨时分。
清晨,阳光入耳,微绪入心。
今日,天依然倦怠着秋意,阳光挂着天边,似出要出,几朵红云显现,盖住了地平线上的鱼肚白。
看得出来,今天是一个无比美好的日子。
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并不美好了。
比如,被一直监视着的白云才。
如今的白云才,他正处于一座仓库里面,整个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他之所以会这样,因为他已经被逼上了绝路,这是一处仓库,白云才眼前有着数人,赫然是一众大理寺高手。
现在在场的大理寺高手,比他前两天在酒楼见到的还要多,而秦子仪正是统领他们的一批人。
秦子仪带着大理寺众多高手,此时此刻,团团包围了白云才,让他彻底无路可走。
“白云才,你就是开阳了吧,如今的你,可谓是彻底无路可走了。”秦子仪慢悠悠说道。
白云才面色冷漠,深沉道:“秦少卿,你是如何,看出在下是那传说中的开阳?!”
话语虽是询问,但是并没有否定自己是开阳的身份。
只是在好奇怎么被秦子仪看破的。
“你这两天,动作太多了。”
秦子仪说罢,便让出个身位。
那成为摧毁开阳最关键的人,曹功云走了出来。
白云才顿时愣住了,
只见此时曹功云,脸上极为害怕,这主要是因为日夜都活于开阳的恐惧之中,哪怕是现在胜券在握,团团包围开阳,他也十分害怕。
是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开…….开阳先生,小人曾经有幸见过您向北斗其他星辰者传递书信,而您这两天,放出两次信鸽,都是此类做法。”
“另外,您手中的玉扳指,小人曾经也有幸见过一次,是只有您才会佩戴,也是最为关键的铁证。”
曹功云说话颤抖,极为小心翼翼。
“原来是你,曹功云啊曹功云,我诸多大计,竟是毁于你的手上。”
开阳无奈一笑,脸上充斥着一抹悲凉。
“开阳,现在证据确凿,胆敢刺杀小兕子殿下,你,该承受来自陛下的怒火了!
秦子仪眼眸锋芒毕露。
话音落下。
白云才也不对秦子仪的威胁放在心上,反而是看向了远方的天空。
似是回忆,又似是秦子仪的话语,还没有天空来的那般重要。
今日的天空,非常的蓝,也已经是有了第一抹阳光。
看到这里,他松了口气。
旋即,望向前方的秦子仪和曹功云等人,眼眸微眯,澹澹道:“秦子仪,你的聪明,真的是无法想象,现在我开阳落到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全部看你的安排吧。”
“反正我的手下,已经是全部死伤殆尽了,也没有任何办法翻盘了。”
秦子仪闻言,说道:“你能够明白就好。”
“方才,本官看你一直盯着天空,我大理寺人马在把你赶到绝路之前的时候,你也是一直盯着天空在看。”
“本官能否问一下,天空到底是有着什么,能够让你如此痴迷!?”
白云才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面容之中带有一抹害怕。
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这抹害怕。
“秦子仪,少扯着些有的没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云才转移着话题道。
秦子仪吐出口气,说道:“当然,那是当然的。”
“来人,把他抓起来!
话音落下。
几名大理寺高手出动,不费吹灰之力的抓下开阳。
“这个开阳,总算是被抓住了。”
“少卿,恭喜啊,这次等告知陛下,赏赐绝对少不了你。”
卢十笑容满面过来道贺。
秦子仪笑了一声,拱拱手寒暄几句算是回应。
开阳…….是被抓住了。
各种各样的事情都表明,白云才就是开阳。
只是……
不知为何,秦子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心中关于桉子破解该合上的七巧板,总是缺少了一块。
究其原因。
是楚王府的人,他并没有看见。
“是本官错觉吗?还是说,此桉还别有乾坤?!”
“那白云才,一直盯着天空,又是为何如此?!”
秦子仪抬起头望向天空。
总觉得那片天空,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
城南,孔夫庙旁。
荷花塘。
今日早早地,便有一名身穿紫袍的人在此处钓鱼。
这人很是奇怪,竟然是在荷花塘钓鱼。
旁边还有一张棋盘,只下了一半。
而且最诡异的是,因为今日时间过早,周围连一个来赏荷花的人都没有,一眼望去,几百米内都只有一个紫袍人在钓鱼,简直是安静极了。
“踏…….”
也在此时,荷花塘迎来了新的客人。
此人穿着黑袍,手持着钓鱼该有的工具,看了前方紫袍人一眼,便朝着他走去。
他来到紫袍人身旁,一言不发,安静的坐了下去。
他又拿起自己带来的钓鱼器具,一件一件的安装起来,安装完毕之后,便小小用力抛了出去。
一切的动作,都油然天成,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来钓鱼的新手。
来了人,还是和他差不多服装的黑袍人,紫袍人没有转身去看了一眼,而刚来的人,也没有开口说话。
二人维持着安静的环境,安静的氛围,就那么静静地钓着鱼。
而很快。
黑袍人鱼饵上钩。
他是个老手,很轻易便把鱼给收了回来。
“是条鲫鱼,可惜了,有点瘦,你说是不是,老人家。”
黑袍人将鲫鱼放到水盆里,继续抛铒钓鱼。
紫袍人微微一笑,说道:“确实如此,但总归比老夫要好,老夫一早上都在此处,却是没有钓起来一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