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元桐心里美滋滋。
姜宁揭开拉环,将旺仔牛奶递到她小手上。
薛元桐开心:“也是温乎乎的呢!”
她喝了一小口,一样是甜甜的。
两人漫步校园,因为考试的缘故,周围略显得空旷,薛元桐叽叽喳喳的同姜宁说话。
阳光如同细碎的金色绸缎,不偏不倚地洒在了他们的身影上,镀上了一层温暖而柔和的光。
薛元桐小脸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她眼里闪烁着欢喜,嗓音清脆悦耳:“嘻嘻,我以前不舍得喝呢。”
因为外面卖的散装很贵,她妈妈会给她买优酸乳,一次买一箱。
姜宁在一旁安静的听,偶尔讲到:“我以前也买过一箱。”
薛元桐:“以前我妈妈给我煮方便面吃,打两个鸡蛋,放一颗小青菜,再放一根泡面搭档牌的火腿,再来一盒优酸乳,可香了!”
姜宁:“这么舒服?”
薛元桐:“必须呀!你不是这样吃吗?”
姜宁:“我一般用开水泡着吃,那种口感也不错。”
薛元桐:“嗯嗯。”
因为聊到吃的,姜宁举例了些古怪的吃法。
姜宁父母在外打工,他自己在家念初中,整天只能买饭吃。
如果是那种有钱人,倒也能吃好,每天四菜一汤不重样,但姜宁的生活费并不多,经常吃些盒饭,炒米炒面,所以从生活质量上,不如桐桐家吃的好。
姜宁:“旺旺雪饼你吃过没?”
薛元桐:“吃过,有圆的,甜的雪饼,还有一种旺旺雪饼,它是椭圆的,咸的。”
姜宁笑呵呵的:“我有一段时间中午放学,会从街上买一块钱的馍带回家,然后把馍撕开,夹两片咸的雪饼,当作小菜吃。”
薛元桐睁着眸子,问他:“好吃吗?”
姜宁:“还行吧。”
他早已忘记那种味道了,但还记得那段窘迫的岁月,童年时的困苦,会深深地刮在灵魂里,一辈子无法祛除。
薛元桐拽着姜宁的衣袖,嚷嚷去门口买一袋旺旺雪饼,也体会体会那种滋味。
快走在校门口时,她的脚步忽的顿住。
姜宁:“不去了吗?”
薛元桐笑嘻嘻的:“中午食堂吃完饭再买,不然被双胞胎她们抢光了!”
姜宁看她,她傻傻的笑。
如果是薛元桐自己,她会大大方方的,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姜宁以前的窘迫,所以她选择带回家,只有两人时,尝尝什么味道。
姜宁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桐桐的发丝在阳光下有微微变色,更加温暖动人。
他所言说的贫穷,诸如辛有龄和白雨夏她们,从小自优渥环境长大,其实并不会理解,某种意义上,很多事,只有桐桐与他最接近。
姜宁说:“嗯,好。”
两人从校门折返,沿着宽敞的校园主道,向北而行。
薛元桐喝完旺仔牛奶,只余一个空罐子,她故意落后姜宁五米。
“姜宁,叫你见识我的本领!”薛元桐拿着罐子,示意他好好看,好好学。
姜宁身边是垃圾桶,瞧薛元桐的模样,准备向桶口投扔。
她距离垃圾桶五米左右,姜宁觉得大概丢不进。
此时距离语文交卷的时间很近了,许多考生纷纷离开考场,出现在校园里。
校园主道附近,则是高一的学生比较多些,两个年级同一时间考试。
几个同学说说笑笑的经过,高一届的蓝子晨扎着丸子头,表情沉静,她身边跟了个小帅的男同学,跟她聊语文题目。
姜宁心道,‘小丫头没白雨夏容貌出众,论异性缘,却比雨夏好不少。’
大概原因是,许多男生知道白雨夏老爸开宝马接送她,所以望而却步。
桐桐:“我准备丢喽!”
姜宁:“丢。”
桐桐小手一抛,旺仔牛奶罐划过一道弧线,投向垃圾桶。
不出意外的偏了,罐子“咣”的砸在垃圾桶边缘,随即弹开。
薛元桐小嘴叹气。
就在这时,姜宁抬起脚,脚尖接触自由落体的罐子,他轻轻一踢,罐子重新跳起,姜宁如同颠球一般,连颠几下,最后一脚将其踢入垃圾桶。
原本叹气的薛元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正给蓝子晨讲语文试卷的男同学,看见这炫酷的一幕后,他难以置信:“不是,哥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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