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飞升成功,也有人也丧命于雷劫之下,
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但这种飞升机缘依旧让许多人狂热无比,
修行成仙,自古以来就是人间修士的目的。
随着许多高手飞升,剩下很多人都不具资格,还未修行到阳神巅峰。
一个撑着伞的年轻道士蹲在山脚下的台阶上,毫无风度可言,
他生的唇红齿白,极为俊秀。
他身边有一只青皮小狼,乖乖的蹲在那里。
江朝宗叹道:「人间积攒的这些家底,这下子都光了!」
旁边的青皮小狼眼观鼻,鼻观心。
撑伞的这个俊秀道士可是一个疑似大逆不道的反贼。
上一次寂灭之地的事情,引来追杀,雷劫将身外化身劈死的情景,这位妖王历历在目。
江朝宗缓缓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撑着油纸伞,带着青皮小狼离开。
「这明明是人间千年未有的大气象,为何我却觉得是在釜底抽薪?」
妖王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江朝宗淡淡道:「分明是个大妖,却装死狗,不然我再换一个坐骑?」
妖王忙道:「这事哪是我能议论的,想一想就觉着犯了禁忌。」
江朝宗笑道:「哪有那么多禁忌,即便有,难道我还罩不住你?」
妖王心中腹诽:「罩得住上次还被人追的像丧家之犬!」
只不过这话他不敢说。
而是恭维说道:「这倒是,只不过我资质愚钝,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江朝宗叹气道:「有人搭台子唱戏,有人拆台,你方唱罢我登场,难办。」
妖王听的一愣一愣的,忽然鬼使神差道:「仙长,那你是搭台子唱戏的,还是拆台的?」
说完之后,顿时流下冷汗,心道:「坏了!我怎么问他这种问题,这不是自掘坟墓!」
江朝宗稍微一愣,倒是没有介意,想了一下道:「我只能算是个看戏的,还是没给票钱的那种。」
妖王不解。
江朝宗也没有对他解释,拍了拍妖王的脑袋:「我总觉得要出事,天上哪有掉馅饼的事情,走走,随我去南疆塞北看一下。」
妖王纵身一跃,化作寻常马匹大小,立于风雨之中,风雨皆不能沾身。
江朝宗没好气道:「上次的劫已经过去,不用再躲,给我变得再大些,显显威风!」
妖王心中咯噔一声,心道:「这话是真的假的?」
只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变大,化作小山大小。
江朝宗纵身一跃,坐在他的身上,将手中油纸伞收了起来。
「走吧,这样一来,这么大足够,天雷也劈不着我,可以挡劫。」
妖王:「………………」
他顿时泪流满面。
下辈子再也不调戏良家妇女了,
被骟了不说,还来遭这个活罪!
太吓人了!
………
漠北,
刻画着许多狰狞凶兽的黑鼎旁,小沙弥神色漠然。
开启通道的难度远超他的想象,他运转功法到极致,借助这黑鼎。
依旧未曾成功开启,
继上次的十万生灵后,梁思明又接连投入了七八个草原部落,加起来有二十多万人。
再加上之前投进去的,这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
茫茫草原之上,就有一些空荡荡的帐,有的还有热气,可是里面空荡荡的,连一个人都没有!
终于,小沙弥眼眸中泛起抹喜色:「成了!」
接着,他运转功法,沟通天界。
广大元神屹立于他身后,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在这个过程中,他很快得到了天界的回应。
一位又一位天人跨过天门走了出来,
不论男女,这些天人都极为俊美,宝相庄严,似乎凝聚了世上一切的美好!
一名中年天人,极为阳刚,身上有一股强横的气息,一走出来,便使得虚空扭曲。
此人气息之强,让小红叶寺的小沙弥与炼气士梁世明不自觉的运转神通抵挡。
在这中年天人面前,任谁也会生出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本以为这位九境天人,是这次天人下凡的主事之人。
可在他之后,还有一名老人走出天门。
他极为苍老,一身白袍,负手而立。
老人气息极为平静,沉稳,如同大海一般,深不可测。
中年天人淡然道:「上一次那个人间修士已经死掉了,我本以为没有机会再下来,没想到竟然有仙人出手。」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虽然没有刻意运转神通,可那强横的力量依旧澎湃无比!
梁世明道:「乾元天地之中,蕴含许多大造化,将那小道士除掉,可以从容寻找。」
这天人双目如同火炬,淡然说道:「上面既然有安排,我们自然会照办。」
「再说我天人一族,在此地折损许多人手,必须血债血偿!」
梁世明笑容温和:「如此再好不过,如今人间极为空虚,那小道士即便有通天法力,也难以顾及」
那身穿白袍极为苍老的天人,此时负手而立。
神色极为平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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