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拉着盛长柏,先去与廖师傅汇合。
当初他们下船后,廖师傅就留在码头,让他们兄弟二人去报官。
王刚拉着盛长柏一路疾驰,直接上了当初那条船。
廖师傅似乎早就等着王刚,他们一到就叫船老大开船。
盛长柏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问道:“三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说马大人是幕后黑手。”
王刚说道:“之前我见到马大人时,从未说我们遭遇匪盗,他为何知道的?”
盛长柏一惊,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因为那些遭难的仆人?”
王刚解释道:“既然仆人都遭了难,马国维怎么知道他们是盛家人?”
盛长柏这下真坐不住了。
“马大人为什么要杀我们?”盛长柏不敢置信道:
“他和爹虽然同朝为官,可一个在扬州府,一个在江宁府,八竿子打不着,为何要害我们。”
廖师傅叹气道:“官场里的事,波谲云诡,有时候看似无关,但背后的利益牵扯极大。”
王刚皱眉道:“我怀疑这个马国维也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他极有可能也是代人办事。”
盛长柏更糊涂了。
“马国维是江宁府知州,五品官,连他都要听命之人,又是何等人物,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盛纮回家很少讲公事,可能也就能跟老太太讲上两句。
“多想无益,说到底这都是你们爹的问题,你们也算是受了无妄之灾。”廖师傅看王刚苦思冥想的样子,不由劝道。
王刚摇摇头,不胡思乱想下去,眼前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怎么离开金陵。
“师傅,船老大可靠吗?”
廖师傅摇头道:“可不可靠谁又知道,我们现在也只能相信他了。”
王刚叹口气,感觉这个北宋不好混呀!
船开了一阵子,眼看就要沿长江南下,突然船老大跑到船舱来。
“不好了,前面有官船拦住了我们。”
王刚一听就知不好,下意识的想要跳江离开,不过看了盛长柏一眼,最后无奈放弃。
江水湍急,他和廖师傅体力好,能跳江离开,可盛长柏文弱书生一个,跳江就是自杀。
既然逃不了,那就只能面对,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廖师傅,那马国维没见过你,我们上去,你趁机想办法离开,通知我父亲。”王刚对廖师傅说道。
廖师傅也看了盛长柏一眼,明白王刚留下来的原因。
“好,你们放心,我会尽快带人来救你们。”
王刚说道:“既然对方要抓活口,我和二哥暂时应该不会有事。”
盛长柏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成了累赘。
“三弟,你还是跟廖师傅一起走吧!”盛长柏真切的对王刚说道。
此时,盛长柏和王刚,早就没了嫡庶之别,只有兄弟之情。
“二哥,其实要能走,也该你走,你是盛家嫡子长孙,落到贼人手上,对爹才更有威胁。”王刚叹道。
盛长柏说道:“既然如此,你才更应该走,能逃一个是一个呀!”
王刚摇头道:“既然你走不了,那我们都别走,打虎亲兄弟,我们一起面对吧!”
盛长柏眼眶有些发红,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廖师傅没有矫情,直接跳进江里,然后王刚拉着盛长柏走出船舱。
“贤侄,你们走的这么急,是想去哪里呀?”马国维带着一众官兵,将王刚和盛长柏团团围住。
“马大人,我不明白,你为何非抓我们不可?”王刚坦然的面对马国维。
“要怪就怪你们的爹吧!”马国维没有解释,挥手让人把王刚和盛长柏绑了起来,直接压回了衙门地牢。
王刚和盛长柏没有关在一起,而是分开关押,他这个庶子的待遇明显没盛长柏好,被关在牢里就没人管了。
马国维没再出现,王刚自己都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反正每天会有一个狱卒给他送一个馒头,一碗水。
王刚不是没想过逃走,但是他发现地牢里的看守极为严密,以他的力量就算冲出去,也救不了盛长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