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林噙霜姗姗来迟,她已经知道自己儿子高中解元的事,心里正得意着,头不由的抬的高高,从王若弗身边走过。
王若弗气的牙根痒痒。
林噙霜直接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报喜的人,周围人都为之惊讶。
因为林噙霜出手太大方了,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五两。
报喜的人此时已经乐开了花,接过银子后,吉利话像不要钱似的倒出来。
林噙霜站在人群中间,接受着所有人的祝贺,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风光过。
盛纮和林噙霜站在一起,很多人都以为林噙霜才是盛府的当家大娘子。
王若弗再也忍不了,直接跑进了屋。
很快盛家看榜的人跑回来,告诉王若弗,盛长柏也高中了,不过是第七名。
本来儿子能中举,王若弗该高兴才对,可是一想起林噙霜的儿子考了第一名,死死压盛长柏一头,王若弗像吃了苍蝇一般。
盛纮却不管这些,他只知道自己两个儿子都中了举,也算是入了仕途,高兴的嘴巴都咧到耳朵根。
甚至想要大摆宴席,好好庆祝一下,要不是盛老太太及时阻止,恐怕都要开席了。
“你两个儿子中举固然高兴,可那些没中的人呢?”盛老太太教训儿子道:
“高兴是好事,但不要太高调,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六品官。”
盛纮被吓出一身冷汗,这才想起来这里是京城,一块砖掉下来能砸中三个当官的。
盛家太过高调,容易引来别人嫉妒。
“母亲教训的是。”盛纮虚心说道。
盛老太太说道:“如今长柏长枫两兄弟也长大了,又中了举,他们的婚事恐怕拖不下去。”
盛纮恭敬道:“其实我早就考虑过,想等长柏长枫春闱后,再议婚事,我当年不也是中进士后才成婚吗?”
盛老太太叹气道:“长柏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枫哥儿。”
盛纮一愣,不解道:“长枫自幼比长柏更优秀,母亲怎会烦恼他的婚事。”
王刚此时要钱有钱,要才有才,还中了举,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
盛老太太道:“正是因为长枫过于优秀,始终压着嫡子一头,长此以往,不是好事呀!”
盛纮终于明白老太太担心什么了。
大宋不像前面的唐朝隋朝,对于嫡长子继承制并不算太严格,庶子也有资格进族谱,分家产,不过大头始终在嫡子这边。
换句话说,王刚是有资格分盛家家产的。
但现在的问题是,王刚做生意太厉害,自己的财产都快超过盛纮,这就产生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分家!
一旦分家,哪怕是亲兄弟,说到底就是两家人了。
“还有一件事我很在意。”盛老太太说道:“枫哥房里伺候的丫鬟,都没被开过脸,他也从不去那些地方。”
盛纮彻底愣住了。
所谓开脸就是发生男女关系,至于那些地方,自然就是青楼雅舍。
这时候的丫鬟伺候少爷,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启蒙。
可不要小看这件事,在大户人家,传宗接代是第一位的,甚至比科举还重要。
盛长柏固然专心读书,可王若弗还是调了几个长相好看的丫鬟过去伺候,俗称通房丫鬟。
王若弗自然是想让儿子给丫鬟开脸,最好能怀上一个,证明其生育能力。
同样的,林噙霜也给王刚配了通房丫鬟,也是各个青春靓丽,可是王刚一个都没碰,甚至调走好几个丫鬟,换了下人书童伺候。
这就让盛老太太产生遐想,王刚是不是不行,还是不喜欢女人。
也别怪老太太会这么想,盛纮都有些怀疑了。
他也是青春年少走过来的,知道这个时期的男人,对于异性有多热衷,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天性而已,从古至今都如此,哪怕以后一千多年都是如此。
王刚如此违反天性,肯定有原因吧!
不是不行,就是不愿!
不管是哪种,都不是作为家长愿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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