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叹气道:“我被带下火车时,看到汪永革躲在车厢里,以为他能为我作证,结果没想到汪永革非说他不在车厢,没看见。
当年办案的同志认为我证词不实,是心虚有意隐瞒,所以才判我有罪。”
王刚摸着下巴道:“这么说来,当年汪永革的证词很关键呀!”
“没错,这也是我十年都无法释怀的原因。”马魁气愤道:“亏我当年把他当朋友。”
王刚皱眉道:“马叔,你当初和汪永革关系很要好?”
马魁点头道:“十年前,我是火车上的乘警长,汪永革是列车长,因为工作关系,接触很多,关系一直不错的。”
王刚越听越奇怪,追问道:“马叔,当时你冲入车厢,没看到汪永革,是被带走下车时看到的他?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汪永革是后来进的车厢,真没看到事情经过。”
马魁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出事后,那节车厢就封锁了,甚至前后两节车厢的人,全都转到其他车厢。”
王刚眼睛一眯,说道:“这么说来,汪永革一直都在那节车厢,或者说前后两节车厢喽。”
“是呀!他是列车长,有时会去餐车车厢帮忙。”马魁没听明白王刚的意思。
王刚盯着马魁眼睛,问道:“马叔,你真没推那人下车?”
马魁气的大叫道:“我没有,我是想救人,绝没推他下去。”
王刚分析道:“如果马叔没说谎,那就是汪永革说谎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说谎,他明明在那,却一直坚持说不在,难道是有其他原因。”
马魁也反应过来,说道:“难道汪永革看到了犯人跳窗过程,但是选择见死不救,事后怕被追究责任,所以才说谎。”
王刚摇头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但马叔你又说汪永革和你关系很好,他对犯人见死不救,我能理解,但没理由对你也见死不救呀!”
“那是为何?”马魁急道。
王刚沉着脸道:“只有两种可能,第一,马叔你确实看错了,当时汪永革真不在车厢里,没看到过程。”
“不会,我对自己的眼力有自信,别说一个大活人,就是一根针掉地上,我也能看见。”
说话间,马魁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缝衣针。
“呀!”刘淑芳惊叫道:“这是我丢的针,我还说掉哪了呢!”
众人眼看马魁连根细针都能发现,不再怀疑他的眼力。
王刚摸着下巴道:“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犯人跳车,可能与汪永革有关,所以他才死活不愿说自己在车厢里。”
马燕咽了口口水,说道:“你是说那人是被汪永革推下车,我爸当了替死鬼。”
王刚严肃道:“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只是这件事过去那么多年,真正知道真相的只有汪永革,他不肯交代,谁也拿他没办法。”
马魁脸色阴晴不定,他还真没往那个方向想过。
“马叔,你为何一直都没想过汪永革才是真凶?”王刚问道。
“我一直认为,那个逃犯是自己跳车的,我就是被那两个同伙冤枉,这才符合逻辑呀!
汪永革胆小如鼠,连只鸡都不敢杀,他怎么可能杀人!”马魁自己都不太相信王刚的推断。
王刚却说道:“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来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只有先确定汪永革推人下车这个前提,才能解释他后来的行为,不是吗?”
?马魁低头沉默,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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