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国的赤甲骑兵,高举帝都少府卿的旗帜,直逼诸侯国都收取宗税。
洛子鄢眉头紧皱:
“侯爷。”
“那我们淳国该如何做?”
梁秋颂的神色莫名。
只见这位明昌侯眼眉低垂,幽幽道:
“国主已经给出了他的答案。”
“今天午后,国主亲率风虎骑三万出国都,直接去往当阳谷口,要将赢无翳派来淳国的使节,给阻隔在当阳谷之外。”
洛子鄢呢喃道:
“那岂不是真要出大事了啊。”
淳国国主敖太泉乃是弟承兄业,前任国主敖太奚病疾缠身,唯一的敖之泽在一次海难中遇难,死后便是由其弟敖太泉即位。
新任的国主在军方颇具人气,因为他武力过人,对于淳国这样一个军事强国来说,敖太泉的优点突出,但缺点同样明显。
如今,性格激烈的敖太泉便自行带三万风虎铁骑据守当阳谷,要公然的抗拒离国征税的使节。
事实证明,莽夫当不了国主。
四月的开春之际。
离国公赢无翳率领三千轻骑北上,威武王率兵连夜突袭,据守当阳谷的三万风虎还没来得及穿上甲衣,就被三千赤旅冲散。
消息很快传回毕止城。
“国主敖太泉被阵中斩杀!”
“嬴无翳传天启皇帝陛下旨意,降淳国为侯国!”
同一时间。
还有道消息传入了毕止城的相国府。
梁秋颂大喜。
这位明昌侯只感觉今年来的都是些好消息。
相国连忙让人将洛子鄢给叫来。
“侯爷。”
“这般着急让我来,莫非是宗祠会那边的决议下来了吗?”
梁秋颂随意摆手道:
“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你来的。”
“敖氏宗族的那帮老头子们已经被赢无翳吓破了胆,早早就决定要上表请罪,并送国主的幼子到天启为质,要立年仅十二岁的敖之润即位,为新任的淳国侯。”
洛子鄢大喜。
敖之润乃是侯爷的弟子,在新国主即位后,拜相国为亚父是肯定的,这样以后的淳国朝堂就要尽被梁秋颂所掌控。
明昌侯看着面前的洛子鄢。
中年男人压低着他的声音:
“是北陆那边传来了消息。”
“商路已重新打开,而且蛮族的君主给我们递来了消息,要再商谈两国缔结盟约的消息。”
“子鄢,蛮族的大君可能要踏上东陆的土地。”
洛子鄢惊骇出声道:
“这...这怎么可能?”
梁秋颂笑了笑:
“世上有不可能的事情吗?”
“在赢无翳攻入天启城之前,谁能够想的到,来自南蛮之地的离国侯能够做到所有诸侯想做但做不成的壮举?成为帝都真正的主人。”
“子鄢你需要赶紧去趟北都城,我们必须了解到蛮族草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盟友...谁知道这个盟友会不会是头噬人的凶虎呢?”
......
北都城。
现已经改名成为了金帐王庭,是蛮族的王城。
不过一年的时间,瀚州的蛮族人好似就在历史横流当中跨出一大步,十五座城池按照陆泽的规划,伫立在了十五万拓的瀚州草原上面,在各个方位互成犄角,簇拥守护着朔方原上的王城。
金帐宫被转移到了千步广场上面。
外面还是金黄色的大帐,只是内部却是以坚固彤云石铸造的大厅,无数的火焰将整个金帐照亮,好似真正的黄金宫殿。
今日,草原蛮族的高层们汇聚在了金帐宫。
主位之上,是年轻的蛮族君王,陆泽衣着崭新的大君黑底金纹绛服,蛮族的高层们望向陆泽的眼神里带着由然的忠诚、敬畏。
陆泽终于开口:
“明年。”
“我要去趟东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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