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
「吃菜!」
大皇子宏亮的嗓音即使响起,主动出来解围。
陆泽神情平澹的跟这位大哥举杯致意,没有再去看范闲,接着又开始品起菜来。
但众人心里皆知晓,饭局的东家小范大人,这次算是吃了个不小的闷亏。
......
二月二,龙抬头。
入夜以后的京都变得极为热闹起来,大小酒楼里面均是人满为患的状态,只是许多人未曾知晓的是,趁着夜色朦胧,在那所名为监察院的院子里却是鱼龙贯出,宛如精密仪器般转动起来。
这天夜里,范闲在拜月楼开席宴请诸皇子以及权贵。
而真实的目的却是在拜月楼之外的行动,这位睚眦必报的小范大人自然没有忘记京郊外被刺杀的仇恨,尽管这时候隐藏在暗中的黑手还未完全暴露出来,但范闲还是选择对敌人们出手。
朝堂上,叶家成为了这次刺杀的背锅侠。
朝堂外,二皇子与长公主一脉则是成为了范闲复仇的对象。
今夜陪着二皇子一块来到拜月楼的还有他最为信任看重的剑客,快剑谢必安。
只是二皇子想着范闲不会胆大到对自己动手,这次刺杀跟二皇子没有半点干系,所以他便让谢必安提前回去歇息,同样是彰显着自己对这位即将迈入九品行列剑客的重视。
二皇子没有想到。
这一举动竟然成为了埋葬谢必安的坟墓。
拜月楼里的范闲并没有把刚刚吃的闷亏放在心上,虽然心里对于陆泽的重视程度已经上升到了个极为恐怖的地步,范闲看着陆泽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知道他的底气在哪里。
随着时间推移,饭局上的气氛终于变得稍稍融洽起来。
范闲讲述着他在京郊外的遭遇:「我从未想过军弩的威力竟然是这么大,难怪未及宗师级别的高手都轻易不会与战场上亲身厮杀,蚂蚁多了以后都能够咬死大象,单单七十柄的军弩就已经恐怖到了那种地步,如果...」
范闲笑了笑:「可能是我大半年时间未在京都露头,很多人都忘记了我是个什么性子。」
这是个刚刚来到京都,就敢在夜里公然痛殴
尚书公子的角色。
更何况这时候在他身上贴着的重重标签又多了好几个。
二皇子听到这话以后只感觉心头有股子浓浓阴霾笼罩,今天夜里的饭局远比他想象中更平和,除却开头的不愉快之外,大家就是闲扯唠嗑,看上去就跟简单的宴席没有两样。
很快,拜月楼外便变得嘈杂起来。
诸多势力均有耳目急忙上来通报,到最后,只有大皇子与陆泽这边没有人在耳边低语,大皇子眉头紧皱的望了范闲一眼:「出什么事情了吗?」
只见二皇子那张略显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神情显得有些痛苦,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陆泽见到以后,嘴角扬起,倒是对自己这位二哥的反应表示佩服。
「二皇子一脉家将府臣,与今夜被尽数诛杀。」
「其中,八品高手快剑谢必安,死于...乱箭穿心。」
「小范大人,你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枢密院陈副使脸色同样难看。
就连军方都没有想到范闲的反击竟然是如此直接了当,甚至都敢公然杀人。
只见范闲偏了偏头,脸色挂着浓浓笑意,看着场上众人那震惊的神情,他只觉得心底极为快意:「哦?都死了吗?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没准是他们在大街上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吧。」
只是目光洒向陆泽的时候,看着他那比自己还要平静的脸色。
范闲顿时又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爽快。
.......
饭局就如此迅速的到了尾声,诸位大人们纷纷离开。
这次不单单是二皇子一脉遭受到了残酷打击,朝堂上也有些品阶不高的官员被监察院带走收监,这次范闲的反击规模,似乎要比人们想象当中更偏激、血腥。
吃饱喝足的陆泽在临走之前,转过头对着范闲露出真诚的笑容。
「父皇昨日与我说,让我娶了你家妹子。」
「对我别那么大敌意,没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呢。」
此刻,范闲的脸色宛如吃了苍蝇般难看。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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