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慕尔城西,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负责支援北城门的一个法军步兵团几近全军覆没,这支2500人的围城队伍只有不到600人幸存,活下来的人要么以为只是一场梦,要么就以身负重伤难以再战。
此战乃让·杜尔德自突破法比边境以来的第一场失败,而且败得是如此之惨,直接折损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
讽刺的是,遭受到如此大的损失,他手下的军官们却无法有效地分辨出对方的数量,只大概知道是个颇具规模的骑兵集团。
至于到底是使用什么武器,采用何种战术,是德意志哪一邦国的军队一概不知。
恼羞成怒的让·杜尔德当即枪决了自己手下的两个团长,虽然他并没有这个权利,但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务之急是必须退回地处法比边境的埃诺省,补充兵员给养,固守待援。虽然他很不愿意放弃做英雄的机会,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有一支强悍的敌军已经盯上他了。
思考完毕的让·杜尔德下令给手下让围攻那慕尔幸存下来的残余部队迅速集合,带走一切能带走的东西,带不走的就地销毁,任何一件物品都不能留给敌人。
埃诺省高官和布拉特班省高官纷纷表示自己就不一同前往法兰西了,不过让·杜尔德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我们可是来拯救你们的英雄,难道你们想背叛我们去当德意志邦联的走狗吗?”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两位高官连声道。
“不敢,不敢,法兰西万岁,杜尔德将军万岁。”
让·杜尔德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刚要出门,一名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报告!将军发现德意志邦联军队,是奥地利的第一军。”
“来的正是时候!我打的就是精锐,兄弟们随我正面突围!”
1843年1月5日,让·杜尔德将军卒,7000法军战死,8000被俘。
那慕尔城内,阿尔布雷希特终于见到了被围困数日的联军副总指挥威廉·弗里德里希·路德维希亲王。
“阿尔布雷希特大公,您是我们的救星啊,颇有乃父之风。”
“你也挺有伱祖先的风采的,当初18天首都被攻破。而现在你带着两倍于对手的优势兵力被堵在城里”阿尔布雷希特小声嘀咕了一句。
“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让您受惊了。这些该死的法国人不守盟约居然私自进攻盟友,他们就交给贵军处置如何?”
阿尔布雷希特并不在乎这些俘虏,不如说他们是一些烫手的山芋,弗兰茨说要优待俘虏,但是此时德意志邦联的诸君显然对其怨念颇深,当地民众也说要将其正法。
阿尔布雷希特索性直接将这口锅丢给了普鲁士,还能做个顺水人情。
威廉·弗里德里希·路德维希亲王态度立刻从刚刚被救的感激,变成了此刻的崇敬。
因为在后者的视角里,前者是将功劳分给了自己,这是让普鲁士挽回面子的关键呀。于是乎,关心地问道。
“那您呢?”
“哈哈,我恐怕得马上赶回国证明我还活着,毕竟眼下的维也纳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了。”
确实如阿尔布雷希特所讲,弗里德里希争着吵着要从土伦进攻法国本土,为大哥报仇。弗兰茨也准备到前线去,并且点了朱利叶斯·雅各布·冯·海瑙作为副手。
这个海瑙又有阿拉德刽子手、布雷西亚的鬣狗和哈布斯堡之虎的“雅称”.总之是个狠角色,如让他去打这种带有复仇性质的战争,恐怕生灵涂炭真的是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