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奥拓一世的脸已经红了,显然这对他而言一种极大的羞辱。
弗兰茨也收敛笑意。
“年金之前不是一千英镑吗?”
实际上一千英镑并不少,哈布斯堡家族大多数成员每年只能领到五千到一万弗罗林。
(一万弗罗林约等于一千英镑。)
德意志地区大多数王室成员的年金在三千弗罗林上下,不过他们基本都有自己的产业,所以生活还是比较优渥。
在弗兰茨进行改革之前,他的年金为12000弗罗林已经是除了皇帝斐迪南一世以外规格最高的了。
“哼!别提了!那群该死的家伙!军费不足就从我的年金里扣,还诬陷我好战!我只能装病了。”
弗兰茨叹了口气。
“那他们的薪俸扣了吗?”
“哦,天啊!弗兰茨,你觉得那些家伙真的靠薪俸生活吗?别开玩笑了,别说你不懂!”
“我当然知道,但我现在问你,他们的薪俸扣了吗?”
“没有!”
“那你凭什么让步?”
奥托一世耷拉着脑袋。
“我没钱,我所有的行动都需要经过议会的审批,包括军队的开支。我要是不听他们的,军队就会失去补给。”
看起来希腊议会的高层们和自己的这位表兄也差不多同样缺乏斗争经验,十九世纪巴尔干地区的政治就是如此狂野吗?
“表兄,你这军、政、财、税一个都没掌握。这可不行,万一有一天出现法国那档子事儿”
奥托一世放下裹满糖浆的猪排,长出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说道。
“那我会像一位国王一样死去。”
这句话说得很有气势,不过弗兰茨可是很清楚当叛乱真正来临时自己的这位表兄并未如他所言,而是选择了灰溜溜地逃跑。
当然历史的选择总是十分复杂的,也许那个时候有不得不撤退的理由也说不定。
巴伐利亚国王马克西米利安二世从一面暗阁之中走了出来。
“真是个懦夫!我会像一位国王一样死去~你就这点本事吗?你要是留在慕尼黑一定会被那些暴民和犹太人吓到尿裤子!”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是奥托一世的兄长,两人都是弗兰茨的表兄。
“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
奥托一世没有回答马克西米利安二世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弗兰茨。
“和你一样都是偷跑出来的。”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老脸一红。
“怎么能叫偷呢?明明是秘密行动。”
“行了,就当是家族聚餐。”
弗兰茨终于出来打了个圆场,两位表兄只好各自压下怒火,不过他不想继续吃了。
“你好歹先把军队掌握在自己手里。”
“没有钱哪有兵啊?”
“你当个国王连敛财都不会吗?”
“你会吗?借我点!”
“你有钱还吗!”
“你有钱吗!”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和奥托一世很快又吵了起来。
“表兄,战前我不是给希腊政府特批了三百万弗罗林的贷款吗?”
“弗兰茨,你都说是给希腊政府的了,他们能给我吗?”
“那这些钱呢?”
马克西米利安二世恨其不争地吼道。
“我怎么知道?咻地一下就没了!”
奥托一世两手一摊。
“什么叫咻地一下?你是猪脑子吗?”
眼见两兄弟又要打起来,弗兰茨咳了一声。
“表兄。我个人借你五百万弗罗林,你先把军队掌握在自己手里。”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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