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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说道:“胤禛他往后越来越忙,在外头也难免受气,他心情不好办事不顺的时候,不知会不会冲你发脾气。眼下事情没到那份上,便是我自己的儿子,我也说不准。若是他拿你撒气,你觉着委屈,就来告诉额娘,我来教训他。”
毓溪知道婆婆真心宠爱自己,也许婆媳之间怎么都比不过亲母子,但她运气极好,婆婆事事都站在她的立场说话,又因为只有婆婆伺候过皇帝,知道何为伴君,许多事只在婆婆跟前才能有解。
家中母亲和嫂嫂,纵然处处护着她,可她们不懂这深宫里的日子,究竟是如何过的。
想到这里,毓溪鼓起勇气说:“额娘,就在报胤禛伤病那日,其实我们险些大吵一架,好不容易把他盼回家,我却浑身长了刺似的。而他一时半刻察觉不到,言语之间不解风情,我就更恼火……”
德妃笑了起来,说道:“你有脾气才好,便是我,对皇上也有脾气。“
毓溪也笑了:“我听过,妹妹们说,额娘在皇阿玛面前是另一个模样的。”
德妃干咳了一声,毓溪不免慌张,但见婆婆满眼笑意,便知自己没说错话,接着道:“那日媳妇开了正门,他偏偏不走,不走也罢,都不来正门接我,结果半路上遇见侧福晋他们。额娘您知道的,我心里并容不下她们,只是表面和气,愿意为了胤禛周全。”
德妃颔首:“不错,你曾说过。”
毓溪说:“后来细想想,就是吃醋了,心眼小起来的时候,心里那股火,就是瓢泼大雨也浇不灭。”
德妃笑道:“你若不在乎他,又怎么会吃醋,都是人之常情。后来呢,是发现他受伤了,你就心疼不过来了吗?”
毓溪点头,愧疚地说:“他不让我报上来,我心里有气,硬是报了宫里知道,他也没发脾气、没怪我。后来养伤的日子,得闲时说说笑笑,再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