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潜松开对方的下颚,收起毒牙,甩了甩满手的鲜血和唾液。
正待转身,背后奄奄一息的黑风衣忽然咕哝着惨笑道:
“你耍我,故意的……是计划好的……”
“是你……”
黑风衣趴在地上,手指着姜潜。
虽然他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语句,但姜潜还是读懂了他的意思。
“哦,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
锋利的毒牙再次由指骨异生延展,姜潜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再次朝黑风衣走去。蹲下身,撬开了血肉模糊的牙床:
“多谢提醒。”
……
姜潜从囚室内走出来,与等在门口的莫纳特打了个招呼:
“处理好了,明天拉出去给大家练手吧。”
“多谢。”
莫纳特扫一眼姜潜手上和身上的血迹,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都是刀头舔血的人,见多识广。
可薛洋就不同了,闻到姜潜身上的浓重血腥味,当场就绷不住了。
以至于姜潜正准备问他拿一件干净的衣服时,他转身跑进了隔壁的洗手间:“……抱歉!”
“……”
灾变当下,洗手间是不能正常使用的,但经过理想镇改良的洗手间,保留了吸收和排污的基本功能。
姜潜和莫纳特相立沉默了半晌。
莫纳特率先打破沉默:“你的朋友,看起来还像个温室里的花朵。”
他早就注意到姜潜和薛洋本质的迥异。
两人都是青年才俊的形象:一位看似典型的精英学霸,从容冷静,少言多谋;实际却是不着相的狠角色。另一位打眼看去像个浪荡公子哥,面上是玩世不恭的跳脱;内在却是个单纯又仗义的热心肠。
但这个世界决定了后者的生存空间注定并无限挤压。
因此莫纳特一直很好奇,处于食物链上层的姜潜,是为何迁就一个和他如此不同的伙伴?
温室里的花朵,注定在这风雨飘摇的世界中零落成泥。
然而姜潜却笑了:“灾变以前,谁不曾是温室里的花朵?”
莫纳特听后怔了怔,漠然的表情竟有些动容。
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两人原本就是从太平盛世来到此地的“外来者”!这么看来,“不合群”的那个从来都不是薛洋,反而应该是姜潜。
“说的也是。”莫纳特的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并深深看了眼姜潜。
……
联防部队军事要塞。
原派往北海岸线的部分部队正火速赶回军事要塞,迎接即将来临的与“新变种”的大决战。
此时的堡垒要塞,已经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作战指挥部内,来自各国、不同肤色、人种的军官们分列长桌两侧,都盯在雷达显示的无数不规则分布的不明红点上。
每个人的脸色都格外凝重、肃杀。
“这些家伙,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光是一种爬行者就快弄得我们焦头烂额了,现在这些,是上帝派来给全人类送葬的吗?”
“还有更详尽的资料吗?我们必须知道他们的体征、特性,不然没法与之展开战斗。盲目的投入势必损失惨重,而现在,人类、包括联防部队,已经经不起更大的风浪了。”
“我们与新变种在双子市交过手,结果不容乐观。据我所知,新变种的情况非常复杂……”
各国度军官代表相继提出己方看法。
很多队伍已经和超物种玩家在不同城市交过手,比如联防部队轰炸莲花市后,在郊外与姜潜等人的遭遇。
战斗规模不一而足,但大部分交手都以联防部队的失手告终。
只有少数几名玩家的尸体出现在了联防部队的实验室里,遭受了副本原住民的解剖、研究。
因此对当下的联防部队来说,超物种玩家依然非常神秘、危险。
原帝**团指挥官舒伯特神色严峻地起身,对众位作战军官坦言道:
“事实上,我们的研究结果也并不乐观。”
“我们的实验室给出最权威负责的研究报告,根据目前有限的情报得出结论:所谓的‘新变种’已不能局限用于概括某单一危险物种或群落,它并不同于爬行者,仅属于某单一种群的异化。”
“实际上,我们发现的、携带迥异特征和惊人能力的危险物种已经超过十种!”
舒伯特的语气愈发低沉、压抑:
“我很抱歉地告知各位指挥官,新变种危机,将是危险程度远超爬行者危机的全新未知考验!人类是否能像当初应对爬行者那样安度这场危机,都是未知数。”
说到此处,舒伯特话锋一转:
“但现在,有一个确定性正摆在我们面前!前线的情报人员不断传回消息:大量新变种呈现出类似于‘迁徙’的族群转移现象,一路向北,正朝我们所在的海岸线袭来!”
“它们显然有着明确的目的,强烈的意图!并不是像瘟疫那样进行无差别攻击。我想这正是一个机会。”
……
PS:
错字瑕疵先更后改。
后面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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