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入谷来路疾行而去。
眼见胭红斗篷身影渐行渐远,锦袍尽展胸中所学,袍中再出数十剑气,随指影翻飞,皆一瞬凝成剑形,护住自身,想要硬生生冲开一条路来。
可锦袍到底小瞧了穹顶剑阵,也小瞧了下方凶兽,此时无论上下,皆认为此人乃是对方帮手,穹顶剑歌已毕,以至下方凶兽已从封印之窟中爬出身子,再踏首山之上,凶兽兴奋难掩,直立而起,迸出妖兽之力,向上而去,欲冲向穹顶...
穹顶之力,似也察觉了星落剑阵已然失效,光华再显,一瞬闪耀,将穹顶夜色映如白昼,没入下方山体之中的星落仙剑,与凶兽身上仙剑似得感应,锁链顿成,将凶兽身形牢牢锁住,拖拽而下,欲重新拉回封印之窟中。
可本应尽数落于凶兽身上的百千星剑,被锦袍挡下了些许,星落成锁之力不足,凶兽庞大身躯也只稍滞,便听得锁链断裂之声,响彻天际。
再观锦袍,即便施展凝气成剑,将自己团团护住,正欲冲出此地,可凶兽、穹顶交锋愈盛,强大威压,令锦袍亦感吃力,身形也缓下几分...
先前穹顶剑阵与凶兽同将此人当作了敌人,此番他身形稍滞,凶兽巨掌已疾拍而至,穹顶困凶兽之锁链也已重显剑形,剑锋所指,正是锦袍。
觉察自己成了两方共同之敌,若再不施展,恐要死在此地,锦袍一瞬权衡,心中暗忖:「正好可借这仙人之阵与这凶兽,试试那无上秘法!」
心思定下,当即低声一喝,默念法诀,护住周身之剑兀自化作道道剑气,瞬间消散,转而替代的则是满目红芒,须臾间,红芒大盛,将锦袍身形笼入其中,如血色琉璃,悬于穹顶之中,映照下的穹顶,宛若血海一片...
凌空凶兽与穹顶剑阵,不惧锦袍红芒之威,剑落无情,爪拍凶猛,同至血色琉璃,破碎之声再起...
背负蓝袍全力施展轻功的胭脂,也察觉此等声势,足下不停,只以余光微瞥,可当瞧清一瞬,瞳仁骤缩。
穹顶之下,红芒血影,浮现锦袍身后,身形之巨,令庞大凶兽,都显渺小,而穹顶剑阵落其影上,如隔靴搔痒,只显淡淡涟漪,须臾消散。
血影亦呈兽形,片片鳞甲满背,腹下无鳞,却生四足,足尖四爪,锐利无比,虽只影显,但那气势,将凶兽与穹顶剑威一并压制。
凶兽目不能视,感知却锐,瞬间知晓面前强大,非自己能敌,不再执着冲破穹顶,反身向下方山中钻去。
轰隆巨响,凶兽带着浑身剑阵余威,钻入山中,体内星落之剑,似与此山感知相连,在凶兽身影消时,星光钻出兽身,于先前断裂之锁瞬间相融,封印之穴渐成,片刻后,终成洞窟之状。
穹顶剑阵本就是为镇压凶兽,随封印洞窟成时,也当一并消散,可穹顶之上不仅未曾恢复,反是雷声再起,声势更盛凶兽现时。
自红芒笼身,锦袍周身气势也变得凶厉无比,再不似先前从容镇定宗师模样,此刻面色狰狞,瞧得穹顶异相时,竟不再顾及已然远遁的女子,反而望向穹顶雷声,浑厚之声,缓缓传出。.Ь.
「怎么,你已身死道消,还想着与本座交手不成?」
穹顶雷声大作,似在回应,锦袍闻之,狰狞面上,癫狂浮现,凶戾之意汹涌而出,肆意狂笑道:「对上那小小梼杌,或许你可占上风,但若与本座交手,只会自取其辱。」
声出一瞬,雷声顿消,就连身形不停的女子,都已认为穹顶剑阵,是惧怕了锦袍身外的红芒虚影...恰恰相反,雷声消去,星芒又起,点点星光,浮现穹顶天幕,不消片刻,落星剑阵再现。
锦袍见状,不惧反喜,雄浑之声,响彻秘谷:「也好,反正本座被困了这么多年,就用你活动活
动筋骨,也未尝不可...」阵阵回声,清晰入耳,胭脂听闻,知这秘谷之中将有一场大战,以那锦袍现在显露之功力,若与穹顶剑阵敌对,恐怕此谷将毁...咬牙运功,身形更快,想要在大战之前,逃离秘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