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魁闻言大笑,眸中狠辣一闪而逝:“金大哥尽管放心,这些过眼云烟在我眼中不过粪土耳。”
金不移看着何魁笑容,并未感到亲切,反觉陌生,又开口道:“如此最好,对了...那重阳笔,你要如何处置,我一直不明,那木一既是为了重阳笔所知的慕容谷而来,对我们继续查下去更无阻碍,此间之事已与他无关,为何还要将我等囚禁重阳笔之事瞒他。”
何魁闻言,笑容更盛,开口道:“何家堡变故,若要外界相信何家父子是死在狮虎兽口,还需将这些知晓内情之人尽数缄口。宇文拓乃是名门子弟,胸怀正义,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已经应下为我隐瞒此事...而那水沧澜,瞎了双目,昏厥在场,并不知当时发生了什么...所以只要将重阳笔控在手中,那木一不得其人,寻不到他想要的,自然有求与我,到时候,定会为咱们掩住何家堡变故之事,至于其他人,我自有办法...”
二人正谈话间,花朝苑外脚步之声响起,笑阎罗尖锐之声响起:“何堡主,咱已遵了您的吩咐,将赫烈那群人的尸首处理干净了...”
笑阎罗与千手如来将将跨入花朝苑,就见金不移正立在房中,顿时止住了话头,望向何魁。
“什么,赫烈死了?他是怎么死的。”听了笑阎罗的的话,金不移惊道。
抬手止住笑阎罗二人正要作答之势,何魁面露遗憾道:“当日,我赶到后山时,就已发现赫烈几人已是死在了狮虎兽利爪之下...我赶回何家堡后,便想着遣人去将他们的尸首好生安葬...”
金不移怅然若失,赫烈曾败在自己手中,不过却是因这次交手,顿生相惜之感,自己入了何家堡后,他追问自己到底为了什么甘愿入何家做供奉,当年的自己一心为报风堡主的恩情,便随口撒谎,想要赫烈离开,可没想到,赫烈这汉子竟也随自己入了何家,只为追问自己真相。
这等知己,若非金不移不想他冒险,怕是会将真相如实相告,可没想到,尽管自己不想将他牵扯进来,可他还是因自己死在了何家后山。
金不移目中担忧并未因何魁的解释而消散,反而更盛刚才...沉默片刻,忽的一转话锋问道:“风姑娘是何时出发的。”
何魁闻言,收敛笑声,看向金不移,片刻后方才开口道:“前日傍晚。”
金不移盯着何魁逐渐阴沉的面容,沉声问道:“风姑娘伤势未愈,出发时,可曾带的什么药物,马匹。”
何魁道:“她离开之时,只留下一封手书,并未与我当面道别。”
金不移再度皱眉道:“手书何在。”
何魁见金不移面色凝重,收回目光,从袖中取出一份信函,递到金不移面前,金不移回首望向笑阎罗二人,戒备之色已浮于表面,单手接过信函,捏住信函一角,顺势抖开,查看起那风姑娘所留之手书。
寥寥数言,目光移动间,金不移就已读完,信中字迹娟秀,却是女子字迹,可金不移从未见过风姑娘手书...余光瞧见笑阎罗与千手如来二人,金不移将手书折回,开口道:“兄弟,我还有些话要说...”
何魁会意,示意笑阎罗二人退去,而后开口道:“金大哥有话,但说无妨。”
“你将重阳笔关在何处,我想见一见他,可否。”金不移见笑阎罗二人已离开,便开口道。
何魁道:“金大哥不用担心,他已被我封了穴道,逃不出去的...”
“当日你让他照拂于我,可我伤重昏了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晓,他应当知晓风姑娘的行踪...所以我想当面问一问他。”金不移不待何魁把话说完,已是接过话来,继续开口。
何魁闭口,不再多言,静静的瞧这面带执着的金不移,片刻后,开口问道:“金大哥确定要去问重阳笔?”
金不移执着道:“何兄弟请带路。”
何魁收回目光,微微叹气道:“好罢,金大哥随我来。”
行至花朝院外,何魁向着身旁金不移道:“金大哥稍待片刻,我交代下堡内事务便行。”
金不移道:“何兄弟自便。”
何魁随即向着候在花朝苑外的笑阎罗二人略抬手示意,待到二人离得近了,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去一趟臧北城...”说到最后,声音已是渐不可闻...
金不移站离稍远,并不知何魁想笑阎罗二人说了什么,只见笑阎罗二人闻言面色微变,眼神中似在向何魁确认,金不移并未见何魁神情,只能看到他肯定点头,笑阎罗二人才领命离开。
交代完了事情,何魁旋即转身,向着身后的金不移开口道:“走罢,金大哥。”
不待金不移将戒备疑惑的眼神从笑阎罗二人渐渐离去的背影上收回,何魁已是负手而行,向着何家后山方向行去。
金不移顾不得笑阎罗二人到底得了何魁什么吩咐,只得转身,跟上何魁步伐而去。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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