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相镜,照得自身气血横流,肉身渐无缺,可参帝相!
陆景因为观棋先生去了一遭太玄宫,趋吉避凶命格下观棋先生的一线生机并未到来,但是大凶之象总有所得。
陆景以帝相照我,见宙宇深处,三座元相护法帝相。
他修行太华山河帝子玄功,太华山虽然远在远山道,但这些日子以来太华之脉就像是在陆景体内蜿蜒流动,熬练他的血肉。
陆景早已能够悟二三尊主相,只是陆景元神修为下战力不俗,又求一个武道、元神皆圆满,所以缺少的机缘的情况下,他并未参悟主相。
今日,机缘已来,虽然这等机缘伴随着观棋先生的殒命,却帝相镜却可助陆景良多。
陆景春雷刀光携着三种元相气机,配上名刀斩草。
拔刀开蜀道,刀光横空无垠天际,就好似地上起惊雷,惊雷横贯天地,斩出一个破空的清明!
“一道刀光,竟含着四道武道精神,三种元相气血!”
“春雷、衔日、洗虎、大魁太岁!”
金紫光禄大夫王宏石身后,那披着黑色斗篷的干瘦男子陡然握拳。
而那含着元相刚猛的刀光已经斩开云雾,斩入虚空。
春雷、烈日!
单手按虎、刀出大魁!
四种截然不同的武道精神夹杂在刀光中,令三百丈所在都在轰鸣激荡。
而盘踞于虚空的剑气被如雷刀光斩开,刀光所过之处,一切隐匿的身影都不得不显现出来。
云雾弥散,持剑的东女皇子行迹显现。
被陆景这一刀震动的禹玄楼神色顿时变得肃然起来。
“洗虎元相、大魁太岁元相……”
禹玄楼踏前一步。
顿时,七皇子眼中重瞳旋转,他周遭的元气开始激荡,头顶竟然多出一片仙境虚影,虚影中立有碑文,碑文中满是仙人仙术!
“杀!”
他眼里杀机毕露:“悄无声息间再悟洗虎、大魁太岁,气血精神压仙虎、大魁太岁可探武道极颠!陆景绝不可走出麒麟街。”
轰隆!
刹那间,褚国公跨步而来,他脸上的疤痕就如一条耸动的天龙,天龙盘踞,他一手巨锤锤落,周遭扬起的细小尘埃顿时被可怕的气机锤作更细更小,嵌入元气中。
褚国公持锤,他身后三百双刀客气机横动,四散于麒麟街。
三百刀客刀光连成一片,就如罗网,也许军伍战阵,气机相通。
二十位客卿有人在侧奔袭,气血如洪流,杀伐气滚滚。
有人凌空虚渡,一脚踩下,便是元气纵横踏灭一切。
也有人双臂大开,神通光辉四射下,麒麟街上的房舍都开始崩塌,巨石飞起凝为一尊石巨人,巨人握拳,破开虚空风波,朝着渺小的陆景一拳砸落。
这一刻,麒麟街上大震动,万千气象汇聚于此,便是为了如禹玄楼所言……
陆景不能逃,他必须要死!
禹玄楼眯着眼睛,华衣、长发皆动,他的神念化作七道,竟然在须臾间驭使七道仙法!
与此同时,禹玄楼长衣闪光,浓浓的元气从那长衣中透露出来,令禹玄楼周遭宛如仙境。
禹玄楼这一件衣服不知来自何处,乃是一件极珍贵的宝物,便是在整座天下,也称得上至宝。
七道仙法齐动,一条玄光飞起,裹挟着其中仙法,直直朝着陆景面门砸来。
天上云雾翻腾,一面巨大的手印自上而下也如巨人石拳盖落……
而禹玄楼之后,那白发狂舞的申不疑依然端坐在马车上纹丝不动。
可他手指却在不断跳动,就好似在织就一张罗网。
天地间的暗色,更浓了。
持星将军带领三千军伍,不敢踏前一步。
眼前这景象实在太过骇人,以她的眼力修为,尚且无法看清此时麒麟街上的神通、玄功,乃至仙法变化。
她只知道……陆景一人应对诸多真正的强者,凶多吉少。
可偏偏那陆景不曾逃,就站在横山府废墟前。
那惊艳的刀光悄然消散,却见陆景腰间杀西楼已经散发着猛烈气魄,出鞘!
“也好!”
他就如同在他人耳畔呓语:“麒麟街如符文罗网,无人能出……也好!”
伴随着他的轻声细语,杀西楼直飞于空,天空中下起大雨,刮起狂风。
大雨、狂风酝酿雾气,就好似那水云君的……风雨之境!
麒麟街上顿时一片朦胧。
在远处酒楼中旁观的光禄大夫与那黑披风的男子顿时皱眉。
他们看那风雨雾气,竟也如持星将军叶舍鱼一般,看不真切,不过能看到雾气汹涌,这雾气甚至盖住了诸多神通,盖住了三百双刀客,也盖住了石巨人、神通法相乃至禹玄楼的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