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手持刀、一手持锤的白猿,却被两条真龙缠住,一时脱不开身。
见到陆景策马走上天穹,心中担忧起来。
南禾雨、洛述白也是有所觉,纷纷皱起眉头,驾驭剑光朝向陆景前来,想要护住陆景。
“这陆景要去送死?”齐国蟒衣貂寺思绪刚刚落下。
却见数十条早已对陆景虎视眈眈的真龙,抓住了陆景这一破绽,种种神通与玄功瞬息而至。
雷霆与白光在陆景身上爆发,乃至有硕大的龙身撞向陆景。
哪怕陆景是一座山岳,面对这般攻势,也终将倒塌。
可陆景全然无畏无惧,他策马停下,既然朝着那诸多真龙、诸多神通而去。
轰隆隆!
更加刺目的白光席卷而至,夺去了众人的目光。
“陆景先生!”南禾雨御剑,千秀水飞驰,想要飞入白光中。
观战的齐含章、安霓旌等人也都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这陆景疯了?面对这般多的真龙,竟然飞身迎接,甚至不曾有丝毫元气运转?”
莲厄佛子心中喃喃自语:“陆景……不应当这般蠢笨才是?”
徐行之、相过河、开阳剑座、白猿、洛述白……心中也同样有此疑惑。
强烈的波动弥散在天空中,在极短暂的时间里隔绝了他们的神念,目光。
可当时间眨眼逝去,刺目的白光变得不再寂寞。
众人……便看到了此生难忘的一幕。
却见白光消失之后,以肉身撞向数十条真龙的陆景……
竟安然站在天空中!
而白光的尽头,七八条以肉身玄功杀伐陆景的龙属却鲜血淋漓,骨肉破碎,自白光的边缘坠落向大地
“这……又怎么可能?”
就连始终强装平静的莲厄佛子都不由猛然踏出一步,看向陆景。
陆景却依旧是那般脸色苍白的柔弱模样。
只是和方才不同的是……他肩上唤雨剑,已然染了龙血。
斩龙士命格!
有斩龙台映照,天地之真相持,七境五重以下龙属,不可伤大人分毫!
“既然有葬龙城之名,又岂能只埋一条残足老龙?”
陆景心中这般想着,脸上风轻云淡,自此漫步于葬龙城中。
他随意走过,百种神通、玄功加持其身,却因为斩龙台映照,无法伤他分毫……
又在斩龙台、勾陈星映照下,哪怕是一道浅薄的扶光剑气,都可轻易的带出一抹血光,斩灭一条真龙。
“陆景,真要斩去此间龙属七百!”
袁奇首咬着牙,看着这一幕。
原本他就因身上发冷,始终穿着一身黑皮大氅,如今却越发冷了。
“幸好这天地中,并无斩人台一说。”
“斩龙台因陈霸先而生,可这数百年来,却从无人可以映照这般天地之真,陆景……又何德何能?”
袁奇首不知陆景何德何能,却已知晓陆景似乎真的想要……杀光此间七百龙属。
血色弥漫于虚空。
长空浩荡间,此间众人只怕永生难忘眼前的景象。
陆景重归照夜之上,照夜慢条斯理的走在葬龙城中。
唤雨剑一道极为寻常的剑气闪动,便可斩去一条龙属。
陆景满身破绽,可这漫天的龙属却无法伤他分毫。
云雾中那条七境六重的隐龙却被静亭行者牢牢拖住,无法脱身。
甚至此间观战的众多强者心中,便是这隐龙就真能够朝着陆景前来,只怕……也无济于事!
陆景之底蕴,深厚到根本无法揣测。
“怪不得陆景会成为天下龙属之敌,在他面前,一般的真龙也如同待宰的羔羊。”
徐行之觉得有些好笑。
始终沉默的南召相过河却忽然说道:“陆景先生杀这些龙属,大约便如同这些龙属杀凡人一般。”
徐行之看向不远处的相过河,不由问道:“你是褚国公府的客卿,当是见素府一脉,又为何会应陆景檄文之召,前来这长柳城中?”
相过河道:“我的老师也是书楼的先生,他死在南召烟瘴之地,我虽然是褚国公府上的客卿,并非是褚国公的奴仆。”
徐行之若有所思。
而陆景还在斩龙……
天上龙血如雨,恐惧终于席卷这些庞然大物,他们纷纷朝着葬龙城边界而去,想要逃离陆景。
可大作的风雨却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照夜总是追上他们,陆景手中的呼风刀,飘飞在虚空中的唤雨剑,会轻而易举的收割他们的性命。
短短一刻。
葬龙城中,龙尸遍地,龙血成河!
剩余二三百龙属还在葬龙城中仓皇逃窜。
这般景象……从古未有!
今日,河中道,陆景呼群雄,斩龙属,化长柳为葬龙城。
龙血染遍旷野,龙尸堆积成山,血腥气弥漫于天地,甚至盖过葬龙城天上血雾!
天下龙属俱都惊怒,亦有胆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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