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跋扈刀魄透过醒骨真人,化作磅礴刀气呼啸而出。七星创座七种截然不同的剑光也已经直冲天穹。
一缕缕微风带起晶莹的琥珀色,又仿佛蕴含着大江大河。蕴含着滔天的激流。
南风眠并未破境。
实际上,他那照星五重境界也是从北秦前来太玄京之后,与陆景饮酒时破境。
当他今日走出太玄京,前来截杀齐国使者时,他是照星五重的修士。
他带着醒骨真人漫步于虚空中,映照五颗古星,酝酿一道清风刀意,不过一刀便击败了高离、剑秋水。
时至此刻,当七星剑座手持七星剑现身,七种剑意凝聚于虚空中,化作一道道虹光。
不过十几息时间,南风眠与那七星剑座元气纵横,刀与剑仿佛两只古老的异兽正在碰撞,有若狂浪滔滔,又有若异兽相争。
而南风眠就以照星五重之修为,以元神孕育一道刀魄。
跋扈刀魄苏醒,南风眠刀意骤然狂暴起来,凝聚成为难以想象的刀光。
即便此刻南风眼身上鲜血累累,即便他右边肩头上,一道狰狞伤口依然落血。
可南风眠却好像并不在意其中的剧痛,醒骨清风化作发扈狂风,南风眠的刀光变得磅礴无比。
在厚重元气加持下,南风眠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天空中。
天上剑光璀璨,可随着南风眠身影闪烁,一道平白直落的刀意变得凌厉狂暴。
这刀芒太直了,没有丝毫变化,遇见了七星剑座那恐怖的刀意,也不曾生出任何曲折。
就仿佛眼前若有山岳,便要斩落山岳!
眼前若有河海便要以刀意分开河海!
心中若有执念,便要一个跋扈刀魄为心中执念保驾护航。「我南风眠今日既然走出太玄京,既养刀魄,也因心中执念而斩齐国来使。」
「七星剑度手持七星剑摆我,我也绝无退避的道理。」
南风眠眼神坚定,一举一动间皆有凝重的元气猛然而至。
七星创座踏在元气上,行走于天空中便如履平地。
他手持七星宝剑,天上七颗星辰不断映照下星光,让七星创座之威势,几乎达到巅峰。
原本七星创座身影若隐若现,每次显现,就是玄妙一剑,或如山之重,或如海之深,又如星辰坠落,如地龙翻身。
照星极境的剑客,一举一动既借天地之势,本身元神也凝实到了极限,七星剑座以元神出剑,一举一动都是神通。
正因如此,原本七星剑座占据着绝对的上风。
直至跋扈刀魄逐渐苏醒,南风眠以照星五重修为,以醒骨真人之锐利,硬生生扛住了七星剑座的凛冽剑光。
当南风照不再拙劣抗衡七星创座,而是朝前迈出一步之后。
一切仿佛逆转。
七星创座表情已然变得十分凝重。
他递出的每一剑,都无之前那般轻松惬意,都不再像是照星七重修士镇压照星五重剑客。
醒骨真人上的创意便如若那黄滔河奔流入海,跋扈刀魄在其中昂扬。
南风眠也从最初的了无踪迹,变得颇为缓慢。
他随意行走在天空中,踏出一步,身形顿时远去数十文,可斩去山岳的刀意却昂然勃发。
所有注视着此处的人们,都看到了南风眠的身影。
长风吹过南风眠的身躯,南风眠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依然洒脱,依然兴奋。
始终坐在马车上掀起帘子看着天空的月轮,也终于可以捕捉到那冲天刀光、剑意中行走的人影。
南风眠青色长衫已经被血液染红,看
似身受重伤,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威势在月轮眼中,却如若一颗冉冉升起的星辰。
七重七星创意变得越发暗淡。
七星剑座的身影也逐渐慢了下来。
南风眠每递出一刀,七星剑座原本如若天神一般的威势,就被斩去一分。
七星创座手中七星宝剑上的灿烂宝石也由此变得黯淡。
南风眠的刀魄却变得越发强盛。
太玄京中过往大半载,陆景、南未雨乃至两三月之前才前来太玄京的洛述白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南风眠性格古怪久不在太玄京中,所以哪怕他立了大功;太玄京中的人们也逐渐遗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