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南禾雨硬生生养出一枚羽化剑心来,千秀水能够认她为主,也是因为这枚羽化剑心。”
“其他天骄之辈同样如此。”
“可他们与你不一样,他们一个是国公府小姐、禹星岛传人,一个是冠军大将军之子,无人敢夺他们的机缘。
可你不同。”
陆景神念流入魏惊蛰脑海中,魏惊蛰眼中满是信任,看了陆景一眼道:“还有先生护我。”
魏惊蛰虽然这般说,却又仔仔细细扯好袖子,完整盖住那印记,很明显听了陆景的忠告。
陆景听到魏惊蛰的话,微微一怔,旋即点了点头:“我会护你。”
“只是,这太玄京乃是天下强者最多的所在,有时夜深人静时,我也会后怕,毕竟你要疾行,而且步调与众人的不一致,就总有人在暗中看着你。”
“但是,很多事情不是怕就能躲避的,我今日就算卸去腰间的呼风唤雨,废掉自身的修为,从此躲入空山巷中,再不理会太玄京中一切与我有关的事,还是会有人想让我死。”
这位白衣先生脸上带着笑意,这般轻声说着,语气中还多有些无奈,但他说话时倒也没什么恐惧。
魏惊蛰送了许久,直至送出这条街,才停下脚步向着陆景行礼,告别。
陆景又朝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看向街旁一座酒楼。
那酒楼里,一位长发披散,脖颈之间又有刺青的人,正在喝酒吃肉。
他一手拿着一壶花雕,另一只手拿着一整只烧鸡,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同时,还不忘远远注视着陆景。
一道神念,也在此时传入陆景脑海中。
此时正是闹市之中,陆景见天时尚早,青玥也还不曾从书楼中回来,他心里也有些好奇,也就走入了酒楼中。
他做到那披头散发的枯瘦中年人对面。
“陆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那中年人放下手中的烧鸡,就想要给陆景倒酒,伸手过去,动作又停了下来。
“小二,再来一壶花雕。”
他这般高声喊了一句,这才对陆景笑道:“读书人向来讲究,我喝酒吃肉太过埋汰,再给先生倒酒,反而不好。”
陆景自然见过这人,而且见过两面。
两次都是在京尹府大牢中见到的。
“不瞒先生,头陀今日前来,是专程在这里等先生。”
上了花雕酒,那头陀咧嘴一笑,露出黄黄的牙齿,仍然为陆景倒酒。
“京尹府大牢,便如同阁下的屋子,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这倒是并不寻常。”
陆景看着眼前自称头陀的枯瘦中年人。
那枯瘦中年人转过头去,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其中很多人还在骑马。
“先生何等身份,应当要有一匹坐骑,我听说先生不知因何缘由,得了李观龙的金蛟。
那金蛟来历不凡,露头之后,道宗甚至有人前去降服,但因为少柱国的缘故,无功而返。
如今先生得了金蛟,可让她化形为马,骑上这金蛟,其实还要比骑一头寻常的龙属,还要威风。”
陆景听闻头陀此语,不由皱了皱眉头,倒也并不回答,只是喝了一杯酒。
那头驼眉头微挑,神色顿时耷拉了下来:“我与人打赌,看来是我要输了。”
陆景不解其意。
枯瘦头陀道:“异种金蛟作为坐骑,自然是威严气派,也能狠狠打一打李观龙的脸。
我原以为先生必然会如此,就与人打赌,没想到先生似乎不愿。”
“反倒是与我打赌的大人,说先生降服金蛟,乃是与李观龙、金蛟之间的杀身之仇所致,是李观龙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也是金蛟对他下杀手所要付出的代价。
但先生这些日子以来知行合一,即便是仇敌,各尽其能,以自身修为、手段决胜负是先生之道,李观龙也不曾以计谋谋害先生亲属。
明知李观龙与这金蛟之间有些牵绊,还要化金蛟为坐骑,不仅起不到丝毫助益,只是平白折辱于人,反而落了下乘。
那人与我说,陆景先生不至于如此下作。”
陆景有些诧异。
那头陀语气却越发郑重,道:“而且那位大人与我说,先生心有所持,但却不是心软之辈,若有朝一日有机会,先生必会报杀身之仇,绝不会手下留情。”
“不知那位大人是?”陆景不由开口询问。
枯瘦头陀却笑着摇头:“先生,你这样的人,若是去了我们那里,必可实现心中所愿。”
陆景静静的听着。
枯瘦头陀却朝前倾了倾身,问道:“先生,你可知大雷音寺中有一杆禅杖,上可至七八个星天外,下可入百鬼地山中!”
“如今那一杆禅杖,就在我平等乡补天大将军手中,天下纷乱,却依然有人敢襄盛举,先生,何不看一看我平等乡的风景?”
这头陀说话时,枯瘦的脸上竟有些狂热之色,语气中带着浓郁的崇敬。
补天……大将军?
ps:感谢宅男巅峰书友的盟主,作者十分感谢。
明天恢复中午12点左右更新,头不疼了,身体疼痛缓解,但是几乎两秒钟咳嗽一声,肺要被咳出来了,建议生病的兄弟们提早备氨溴索,我这里已经买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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