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数年之前,太玄京中就已经有许多人知晓雪虎公子的事迹,也知晓他一身武道天赋极为不凡,是一等一的少年英豪。
可就算是这样的少年英豪,也被一个小他几岁的少年打的不省人事,闹出许多笑话来。
而那陆府的陆景,也终于闯入许多人认知中。
很多人其实早先模模糊糊知晓九湖陆家有一位庶子入赘南国公府,可南国公府后来似乎又是反悔了,遮遮掩掩、屡次三番推迟婚期。
玄都中许多大府茶余饭后,也经常会讨论这种婚事。
绝大多数也觉得再过不久,南国公府便要退婚了,南禾雨这样的剑道天骄,确实不是一个没有什么才华的小庶子能配得上的,不过因为是赘婿,也并不奇怪。
可是南风眠回来之后,南家的地位在朝中水涨船高,与日益没落的武勋相比,国公府的门楣更高出许多。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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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源头断厄难,伴她三百年 三合一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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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令太玄京中诸多人不曾想到的是,这个名叫陆景的少年竟然有这等能力又如此胆大,能够做出这种事了。
不过众人讨论间,却又发现许许多多细节。
比如,那十七岁的少年竟然还是一位书楼先生,是一位天赋不凡的元神修士!
这等资质、这等才华不免让人惊叹,甚至让许多大府都为之艳羡。
更可笑的是,因为这一桩误会,那九湖陆家竟然被吓破了胆子,陆景的嫡母写下诀书,与这个胆大却又有才华的少年彻底撇清关系,以免受到牵连!
得了麒麟子又如何?不义不仁,又如何能够承其德?
怪不得陆家逐年没落,原因便在于此。
除此之外。
甚至隐隐约约间还有传闻,据说在那京尹府内庭上,这陆景甚至还质问南停归,也就是他往后的岳父。
他可是个入赘的??
正因这件事中的许多细节都令人惊叹,才会在这般短暂的时间里,传遍太玄京。
京中众人俱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此事。
可南府中却又有一番景象。
南停归坐在南岳堂。
南雪虎跪在堂中。
他魁梧的躯体仍然挺直,不曾有丝毫弯曲,只是微微低着头颅。
“行了,下去吧。”
一番苛责、询问之后,南停归闭着眼睛,喘着气摆了摆手。
语气中还有许多厌烦。
南雪虎一语不发的站起身来,向南停归行礼,这才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南停归的声音从他身后飘来:“你知道该受何责罚。”
南雪虎脚步并无丝毫停顿,仍然大步而去。
他脸上还带着些伤痕,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坚定。
即便他被人殴打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南雪虎却好像并不在乎。
直至他走出门庭,看到迎面而来的南禾雨,他嘴角才露出些笑容来,朝着南禾雨微微点头,继而继续前行。
南禾雨走入南岳堂,南停归还是老样子,依然揉搓着自己的眉心。
南月象则是在为南停归倒茶。
“雪虎兄长??”南禾雨开口,语气中有些迟疑。
“越来越放肆了。”南停归摇头说道:“我自小疼爱你们,以至于我在你们面前没有什么威严可言。
如今,我问他话,他竟然只说自己去了一趟角神山。”
“他南雪虎出了玄都,我南府岂能不知?”
南停归说到这里,眼中却又多出些疼爱了:“我如今倒也看出来了,雪虎也不想让你与那陆景成婚,想让你去寻自己的路,所以才做出这许多事来,甚至这次失踪??”
南停归话语并不曾说完,又觉得南雪虎诈死嫁祸陆景,手段实在是太过卑劣了些,以南雪虎的为人,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他有些想不通。
南禾雨听着这许多话,又想起今日在京尹府内庭上陆景那诸多话语。
“他成为赘婿,却从无人问过他一句愿意与否。”
“可如今,户籍之事已成了事实,这桩婚事究竟应该如何?”
南禾雨心中这般想着。
南停归看到女儿皱起的眉头,他脸上的怒色也消散许多。
只见他直起身来,轻轻笑道:“禾雨,你已不必伤神,今日之事、那陆景之言虽然令我发怒,可却也让南府不得不退婚。
毕竟生出这番丑闻,再加上那莳花阁一事,我南府如果还能忍下这赘婿,太玄京中不知多少人都要耻笑南府,甚至还会有人说是我南府舍不得那才气、天赋皆不凡的赘婿。
这样一来,你顺理成章写一封休书,我们便退了这婚事,父亲大人想来应当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从这番话语足以看出这能力一般,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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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扛上南府重任的南停归,对于南禾雨的疼爱。
他身为南国公府如今的执掌者,却觉得以南府之名受损为代价,解除南禾雨新上的婚约是一件好事。
可此刻的南禾雨却微皱眉头,她低头想了想,轻声道:“父亲大人,今日陆景所言其实也是实情??陆景在此事中,也不过是一个受害者。
如果现在退婚,陆府又已经与他写了诀书,他就要彻底成为官中贱籍,这件事还是要仔细商议一番。”
南停归一愣,神色却冷漠起来:“许多事便是这般,万事皆有代价,他是我南府赘婿,却敢逛青楼,敢打你的兄长,即便我们不惩处他,他也要付出些代价。
否则,我南府又有何威严可言?”
南禾雨摇头:“莳花阁一事??大约只是陆景心中烦闷,去饮酒听曲排解心头的愁绪,我与他并未成亲,不过只是引来户籍,又为何要以此为过?”
“至于雪虎兄长??即便他是为我好,可这件事还是他理亏,说到底陆景不过只是个受家族裹挟的无辜少年,他为了我跑去杀一个无辜少年,难道这无辜的人还不能反抗不成?”
南禾雨说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上下两难。
南停归看出她的烦恼来,便也顾不得南禾雨方才的话,只是心疼道:“你心地良善,为父自然知晓,既然如此等到这桩婚事退去之后,我就去一趟户籍司,将他的贱籍转到我南府来。”
“短时间内可以让他住在府外,随意行动,与良民其实并无两样,然后再等些机会,就可顺理成章让他恢复良人的身份,脱籍一事,其实并无多少难的。
至此之后,他与我南府便再无瓜葛,也互不相欠,岂不是更好?”
南禾雨原本有些烦恼的眼神,多出了些光彩。
她想了想,又觉得在这等局面下,也许真的只有这个方法,对陆景而言伤害才最小一些。
陆景的户籍到了南府,有自己看顾,起码比去其它大府为奴更好些。
再加上有南府的关系,往后真有脱籍的机会,也能让他更快脱籍。
“这样一来也好,到时候一别两宽,你我之间,念头俱都通达。”
南禾雨正要点头答应下来。
一位身穿一袭桑麻长衣的老人到了南岳堂前,远远朝着南停归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