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口应下。
不用问,这个菜张燕平也没吃过。
他一边儿小心的摘着枸杞芽儿,还要防备着不被刺扎到,一边越发口水滴答:怎么说呢?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御膳房总管啊。
…
与此同时,大伯宋大方却在家里发脾气:
“你要是不想做饭就趁早说,我去门口饭馆里买,饿不着。”
“就是!”儿媳妇孙燕燕一看婆婆又坐在厨房门口削莴笋,这会儿头都大了:
“妈,这莴笋再多也不能顿顿吃啊!子怡昨晚上都给吃哭了。”
这不是前两天回乡的时候,总共那么三陇地的莴笋全带回来了吗?
本以为是跟紫云英一样好吃的,还打算看能不能卖个高价之类的……
谁知道当天晚上一炒,这就跟原先老家的莴笋没什么区别呀,甚至跟菜市场的好像也没啥区别。
毛丽当时脸就黑了:
“就这玩意儿敢卖二十一斤?狗都不上当!”
宋大伯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把筷子“啪”的一拍:“狗都不上当,你们俩搞那么大一筐干嘛?”
毛丽:……
她心说我倒没骂自己,你自己给自己身上揽骂了!
但她也只敢小声嘟囔:“那我们去挖的时候你也没拦着呀。”
再瞧瞧厨房里那几十棵强壮的莴笋,老天爷!就这他们一家五口该怎么吃啊?
扔是不可能扔的,送的话……干嘛要送?凭什么叫人家占便宜?
于是,那天回到家,除了当天晚上一顿清炒莴笋丝之外,第二天早上子怡的粥里头是莴笋丁。
毛丽的厨艺一般,那莴笋也没焯水就直接放粥里,孩子直接把碗一推:“比草还难吃。”
中午了,莴笋炖了排骨,这倒也行,排骨还是挺香的。
大伙吃了个肚饱。
可等到晚上,除了中午剩下的莴笋炖排骨之外,又额外加了盘莴笋炒肉丝。
一家人脸色都跟莴笋一样,草青草青的,强忍着吃完了。
谁知今天一大早,毛丽给子怡摊鸡蛋饼——小孩子嘛,爱漂亮,平常都要加片生菜夹片西红柿,再加片培根的。
好不好吃的,反正一定要鲜亮,有仪式感。
今天倒没省事儿了,莴笋丝擦得细细的,烫熟了就卷进去了。
加上回老家中午吃的那一顿,这是连吃好几顿莴笋了。
孩子是哭着上幼儿园的。
好不容易一早上过去,眼见着她又坐在厨房门口一边看电视一边削莴笋,一家子人真心受不了了。
毛丽也生气:“要不是檀檀心奸,故意把这不好吃的莴笋叫咱们弄回来,哪至于厨房堆那么多?”
不赶紧吃还能扔了咋滴,这菜市场也要两块一斤呢!
都是庄稼汉出身,大伯倒是没说扔,只是脸色黑沉:“那你送人啊!给红梅多送点,街坊邻居多送点,不行我带到店里给左右分点。”
“那不行。”
毛丽琢磨着:不年不节的送什么呀?“
这莴笋长得壮,一根都几斤了,随便两根十好几块,不过日子了?”
唉,给我写饿了……口水滴答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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