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拖把郑重的点点头。
那木又道:“至于那个买粮的村子,我亲自去找。”
眼下粮食三分,虎踞城内的粮税,留在村里的粮食,还有被那个逃荒村子买走的。
他们都要拿下,一个都跑不了。
……
闫老二的运气好,田大老爷恰在此时,从谷丰回来了。
他也算个脸熟的,门子没有为难他,帮他通传后,田大老爷立时便让他们进来。
官衙前头是办公的地方,后面才是大老爷的住处。
只有三进院子,有些小也有些旧,和前头一比,破败的更厉害些。
砖瓦不齐,门窗上贴的纸也泛黄翘边。
田大老爷只带了几个仆人在此,家卷并不曾来虎踞随任。
没个女人管家,日子过的就有些糙。
闫老二带着闺女给大老爷行礼之后,大老爷让人给他们倒水,下人去了一会回来,闫玉道谢后接过杯子刚想喝,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沾了滴水珠。
闫玉:……
现洗的杯子啊!
“本官刚回来,你就上门,可是为了附学一事?”田大老爷神色温和,道:“有此向学之心,甚好,明日你们先过来安置,后日正式上课。”
闫老二急声道:“大老爷,来此求见不是为了上学的事,是旁的要紧事……”
他便将发现的不妥人、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大老爷,可能是我多心,但真的不能不防啊!”闫老二诚恳的道。
田大老爷敛了笑,沉吟片刻,道:“你所虑极是。”
他看闫二真的越看越顺眼。
不光做的一手好饭食,还心细如发,不以常例为纲。
谁能保证北戎不会一改往日的强盗作风,谋划施计……
“本官这就派人去探查那伙人的踪迹,边军那里也会亲去知会。”
田大老爷是担心边军那边不重视。
他亲自过去,好好说道,那薛总旗总要听上一听。
不然这捕风捉影之事,未必能服人。
实在是北戎假扮粮商来买粮这事,别说虎踞,整个关州都是破天荒头一回。
前所未有!
“那……后日来县学的事……”闫老二支支吾吾,想说,是不是暂时先不用过来了,怪危险的。
却不想,田大老爷误会了。
以为他担心不能如期入学。
“放心,虎踞边防是本官亲自督修,不敢说固若金汤,也稳当的很,纵是北戎大军来犯,我等一意固守,援军很快便能驰援。
何况听你之所言,只有几人以买粮之名走访村中……天佑有所不知,北戎渗入关州打探之事时有发生,像小安村所历小股北戎之事,并不少见。
城中一切如常,你可安心就学。”
言下之意,买粮这些也可能是过来打探消息的。
闫老二听田大老爷这么说,纵然不愿意,也不好再提不来上学的事。
只得又墨迹了一遍在各村打听的所见所闻。
田大老爷微笑着又听了一遍。
待父女两个离开,心里又给这个学生加了一笔。
话有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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