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玉感受着弩床的余震,又仔细观察各处有无破损情况。
“怎么样?”
李雪梅也担心的走近。
她们最怕的就是这弩床老旧,承受不住三弓拉扯乃至放箭那一刻所释放的巨大力道。
“很好!”
闫玉双眼泛光,打量弩床的眼神像在看金子。
“几处关键的位置用铁加固的思路是对的,增加了重量,可也减少了木料开裂的可能,就算里头的木头裂开,也能坚持再射几轮。”
“床弩现在这个位置,是咱测好的,八百米,娘,你能看清弩弓没入石头多深吗?”闫玉期待的问道。
她娘眼神变好的好处来了,不用跑到近处看,就能知道大概的结果。
试射时间充裕,当然不觉得有啥。
可要是放在战场上,能看清近千米外敌人中没中招,可是好了不得!
到时候往敌人扎堆的射上这么一箭。
哎呦喂!
那可太成了!
“挺深的,得有这么深。”李雪梅在胳膊上比划着。
“娘你看着点,别让人乱动,我跑近看看!”闫玉话音刚下,人就像小炮弹一样飞射出去。
到了近前,闫玉先看,再用手一捺一捺的丈量剩余弩弓的长度。
而后抬腿,将一只脚蹬在石头上,两只小胖手握住弓身。
先试探着往外拔了拔。
心里有了预估,手上便添了几分力气。
哎嘿!
出来吧!
长弩弓被拔出来。
哗啦啦!
碎石掉落一地。
石头上留下一个挺深的小洞。
闫玉凑眼望去。
竟是看到了小洞四周蔓着几道裂纹。
我滴个天爷!
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难怪都说这三弓弩床乃是步克骑的大杀器。
就这,穿多厚的盔甲能扛住?
八百米,没入这么深,实际射程还会更远。
这不射程之内,射谁谁死。
真能量产的话,西州反王做了好多攻城器械咋滴,这么攥劲的三弓弩床,一箭过去,那些木头车不得散架?
闫玉激动了。
握着大铁箭欢快的跑回来。
“再试两箭,戚四叔帮我拉弓,这回我来瞄准!”
她吼完这一嗓子。
早就按捺不住的孩子们冲到前头来。
在距离她不足一米的地方上蹿下跳。
没法子,又想在近处看,又怕影响他们头头。
一个摞一个的都争着要在上头。
铮!
闫玉第一箭射高了。
径直往瞄准好的那处山石上头射去。
射中一棵大树的树干。
依旧没入很深。
去看结果的几个小子空手而回。
愣是没拔动那根大铁箭。
几个小子夸张的比画:“那么粗的树干,都射穿过去了!”
还是戚大跑过去,将那弩弓取了回来。
一路攥紧都没敢松手。
指给闫玉看,射入树干的长短就他手握的地方。
周遭的议论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乌泱乌泱的比村里开集开热闹。
“这大弓箭太带劲了!可比咱的竹弩长弓都带劲!”
“有劲啊!真有劲!”
“咱要能再多做些,还怕个啥!北戎蛮子要是还在,俺给他们穿成串!”
“就只小二和戚大他们能用?能做小点不?小点的咱是不是就能照量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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