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红巾军仁义名声传开,特别是给红巾军修筑工事挖掘壕沟,不仅不受打骂,还能获得丰厚的工钱,更是让越来越多的汉人百姓聚集了过来,愿意帮助朱瀚。
而且,因为红巾军的仁义,很多原本没有什么亲属被杀的汉人百姓,也都纷纷加入到红巾军之中。
短短几日间。
红巾军的汉人民夫,就增加了十倍之多。
这是朱瀚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副帅,咱们这次能吃掉这些蒙古人吗?”常遇春站在朱瀚的旁边问道。
他和朱瀚关系密切,几乎知道红巾军最终的作战目标。
“原来有些困难,现在看到这些踊跃的百姓们,我相信我们可以做到了!”
朱瀚坚定的说道:“我军士兵的数量,虽然不多,但是有了百姓们挖掘的这些壕沟墙垒,完全可以困死这些鞑虏!”
听到朱瀚的话语,常遇春也是点了点头说道:“副帅,我也希望能够击溃这支蒙古人,为百姓报仇雪恨!”
“嗯。”
听到常遇春的话语,朱瀚也是非常欣慰,点了点头。
随即,朱瀚下令继续加固工事,把防御工事的墙垒和拒马,都修建的结实牢靠起来,防止鞑虏的偷袭。
在朱瀚加紧修筑工事的同时,蒙古人也是在疯狂的修筑工事。
因为,朱元章为了牵制元军,让他们无法集中兵力针对朱瀚,在五龙河对岸摆出了即将渡河突击的姿态。
漫山遍野的红巾军旗帜,在河岸边迎风飘扬。
也先帖木儿见状大惊,已经无心去对付身后的那三千小股红巾军,而是下令全军据营防守,准备给予红巾军半渡而击!
不过。
双方的对峙几乎是相持了一整天,朱元章大败**阵,就是不渡河,不给元军半渡而击的机会。
时间很快就是过去了大半天。
等到傍晚时分,朱元章看到天色差不多了,竟然下令全军回撤,埋锅造饭去了。
“狗贼!”
也先帖木儿见状,被红巾军的举动气的破口大骂。
不过,也先帖木儿并不傻,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现在如果贸然渡河,说不定又陷入包围圈,所以,他也只能放弃渡河,也准备休养生息,等待时机。
也先帖木儿的命令下达以后,他的士兵便开始挖掘壕沟和拒马,他的手下则是在附近搜索可能存在的食物和干草,等待晚上的时候,好给他提供补给!
不过这一切朱元章都知道,他的手底下有着数千骑兵和一个大队的步卒,在河岸的周围巡逻,时刻注意着蒙古人的踪迹,不给蒙古人任何偷袭的机会。
“大人,这里的草料不足了,我们该怎么办啊?”一员偏将来向也先帖木儿请示道。
“该死的,这是红巾贼,难道是想要耗死我们?”也先帖木儿忽然忧心忡忡的想道。
也先帖木儿正在犹豫,要不要主动进攻,一举扫除红巾贼寇的时候,却忽然遭遇了变故!
如今已经是初冬时节,一场寒潮忽然来袭。
原本还算是凉爽的淮南一带,竟然寒风呼啸,黑云密布起来。
不到半天时间,天空竟然飘落了点点雪花!
这可让义军和元军都是始料未及,他们都缺少御寒的准备,一个个士兵都是被冻得狼狈不堪。
朱瀚的部队也是一样,大部分的士兵都是没有带上棉衣,他们只穿着单薄的秋衣,一个个冻得浑身发抖。
看到这样的天气,朱瀚不禁恼羞成怒:“真是岂有此理!”
他大喊了一句。
双方各自罢战,却不想天气越来越冷,雪花也越下越大。
到了第二天清晨,一场罕见的大雪掩埋了道路。
朱瀚刚刚走出营帐,就遇到了徐达、常遇春等人前来禀报。
“副帅,贼老天太冷了,昨夜已经有军士冻伤,要是没有柴禾与棉衣,只怕要减员呢!”徐达忧心忡忡。
“是啊,副帅,咱不怕鞑子,不怕刀枪,可就是怕冷,要是冻死那可亏大了!”常遇春挂着两行清鼻涕都囔道。
朱瀚对于这个问题,也是始料未及。
“我们是钉在鞑虏背后的索命钉,坚决不能动摇,缺少御寒的柴禾与棉衣,那就让百姓们帮我们去砍柴,去制作棉衣,三千人需要的御寒衣物也不算多,完全可以让百姓帮着凑齐够数!”
朱瀚已经是思索到了方法。
“好,就这样办!”常遇春大喜过望。
“好了,你们立刻派人去采买柴禾和棉花,统统给照价给钱。”
朱瀚吩咐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常遇春和徐达领命而去。
义军大部继续留守营寨,防止元军突袭。
朱瀚带着几十名精锐,在大道上走着,沿途遇到了一些村庄的村民们,表示义军给他们双倍工钱,直接让他们去砍柴,去采买棉衣。
而且,朱瀚还答应,将会在此战胜利后,再给每一户人家发给了五百文铜钱。
这样一个穷苦的年代,谁会嫌银钱多,有了银钱,他们才能活的好一些。
这些百姓们纷纷踊跃表示,就算是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把御寒的柴禾与棉衣,送到义军的大营中,给义军的将士们御寒。
不久以后,也就是不到半天时间。
常遇春与徐达便是带着大量的柴禾和棉衣赶来。
“副帅,这是属下收购来的一批柴禾、棉花,以及一些药材,还有更多的在后面呢!”
常遇春向着朱瀚汇报道。
“好,辛苦了,这些东西交给你处置,尽快分发给将士们。”
朱瀚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常遇春说道。
他也是担心蒙古人会趁机攻击,所以他不敢大意,只好在大营中安排了不少的兵力,严加戒备。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严寒的天气不仅没有迅速好转,反而是愈演愈烈。
又是一场大雪,让道路彻底被雪埋没了。
而朱瀚的红巾军中,则是丝毫不受影响。
朱元章的红巾军背靠除州补给线,李善长与施耐庵统筹调度,有源源不断的粮草冬衣运送到战线上。
至于朱瀚这里,则是以大批银子为手段,向老百姓们平价购买。
一时之间,不仅营寨外面的壕沟工事等建设速度惊人,营寨内红巾军将士们围着火炉,穿着棉衣,丝毫不惧严寒。
随着一阵哨声,红巾军中又到了开饭的时间。
“都都!”
“排好队,今天咱吃大肉包子喽!”
浓郁的饭菜香味,在红巾军营寨中飘散着。
“好香啊!”
朱瀚不禁感叹道。
因为有周围汉人百姓们送柴送粮送棉被,红巾军士兵们在大雪天,躲在营寨里那是吃喝不愁,饿了就吃,困了就睡,连平日里的操练都是取消了,简直就是不要太美。
许多士兵轮值的时候,站在寒冷的户外,才能想起来这是在战场上。
否则,他们就要以为过上地主老财的美日子了呢。
而这时,天空中风声却是越来越大,彷佛要把整座山顶都掀翻了一样,又是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红巾军中将士们不愁吃不愁喝,而在对面的元军中,则就是完全相反了。
元军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却只能是在冰窖一样的帐篷里硬抗,所有士兵都是冻得瑟瑟发抖。
元军营寨周围的木材,都已经被他们砍伐一空了。
大雪封堵下,他们也不敢走的太远去砍柴,以防止被义军或者汉人百姓偷袭丧命。
元军营寨中,所有多余木头都已经被烧火取暖用尽了。
“报!”
“启禀大人,昨天又是两百多人冻伤,军中药膏已经是用尽了!”
一名医官来向主将也先帖木儿禀报。
也先帖木儿听得烦躁,不耐烦道:“行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医官应诺退下。
也先帖木儿坐在帐篷内,不停的来回踱步,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怎么办,这大雪已经下了三天了,还没停啊!”
“要是这大雪停不下来的话,我们恐怕就会失去战斗力!”
“不过幸亏有粮食,只要熬到大雪停下来的时候,就能恢复过来!”
也先贴木儿喃喃自语道。
如今的情况,根本就是骑虎难下,只能是硬着头皮熬下去。
这么冷的天,如果出营作战,恐怕用不着红巾军动手,元军将士们就要被冻得损兵折将。
就在这个时候,也先贴木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什么情况?”
也先贴木儿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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