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种蘑孤的房间,朱元章看到马秀英正在里面整理培养屋,立刻不开心了,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对马秀英责怪道:“妹子,你咋能趁咱出去转的时间在蘑孤屋里干活呢?这是咱的活,要干咱也得一起干不是?”
马秀英却没理朱元章,继续收拾蘑孤屋。
“……”
看到马秀英的反应,朱元章第一反应就是不对劲呢,他们老夫老妻对彼此都太熟悉,马秀英的反应很不正常。
朱元章判断到,现在的马秀英很不正常,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自己惹马秀英生气了,但想想……也不对啊,自己都还没和马秀英说话呢,怎么可能惹马秀英生气呢?
念及于此,朱元章立刻意识到马秀英不说话和自己关系不大,出来了大半年的时间,应该是想家了。
“妹子,你是不是想咱得应天府,想标儿了?”
朱元章看着马秀英,仔细的观察着马秀英的动作,看到自己询问过后马秀英的手出现短暂的停滞,朱元章立刻知道自己猜对了,马秀英就是想家了。
朱元章想家吗?
也想。
但相较于对世界的惊奇,朱元章想家的情绪并不是很浓厚,但马秀英不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马秀英可没朱元章的好奇心。
虽然没办法在情绪上共鸣,但朱元章却知道如何劝说马秀英开心些,他对马秀英说道:“怪咱了妹子,咱只顾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却忘了妹子你……咱想着等见到平保儿和小沐英,你就能开心些呢,谁知道咱在海上漂了那么久。”
果然,听到朱元章的自责,马秀英思念的情绪就不是那么的重了,她对朱元章说道:“没有太想家,再说你不是也在的么?我只是担心标儿,我们出来这么久,标儿却在家里监国,那么多事……标儿能处理好吗?”
原来不是想家,是担心朱标啊。
朱元章顿时放心下来,满不在乎的对马秀英说道:“标儿监国,可七五不是也在应天吗?放心吧妹子,应天有七五在,咱根本不需要考虑标儿能不能把事情处理好,嘿嘿……相反,咱还认为等咱们俩回去以后,标儿的改变,会让咱大吃一惊呢。”
“七五,倒是放心,可他惫懒的性子,他能帮标儿多少?”
马秀英皱着眉头,继续道:“而且,七五能帮标儿一次两次,还能一直帮吗?朝堂上的臣子不是傻子,标儿如果一直寻求七五帮助,他会被朝臣看不起。”
听到马秀英的话,朱元章却说道:“这个不必担心,七五比咱懂,咱留下他辅左标儿,他知道该咋做,七五会让标儿犯错,然后从一次次的错误中汲取教训,百炼成钢,标儿经过一次次的捶打,才能成为大明合格的帝王。”
犯错……
马秀英觉得,这样也会让朱标在百官中的威信降低,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早知道,把七五立成皇太弟就好了,让他监国比什么都强,标儿跟着他也能学到一些东西,哪里用得着像现在似得,他得冲在最前面。”
“……”
朱元章也很无奈:“咱也是这么想的,可七五他不干,咱总不能强迫他去做吧?七五那性子,他不想做的事谁能强求?”
说着,朱元章对马秀英安抚道:“算了,咱从殷州直接回去好吧?到时候咱回去看看标儿做的咋样,如果他没做好,被百官不信任,咱这不是还不老么,咱再给标儿打下二十年的基础好吧?”
“德行。”
马秀英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她觉得就朱元章这股肝劲,能不能活二十年还两说呢。
但马秀英不知道的是,朱元章是历史上少有的长命皇帝,在大明朝二百多年的历史中也是排的上号的,不管他如何肝,就是命长。
也不知道是朱元章打下的底子好,还是他阴阳调和的好,反正能像他这般长命的皇帝,是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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