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悻悻不已。
见丁凌双目炯炯的盯着自己，万剑一打了个寒颤，立刻回复道：
“之后我们因水月师妹的死，而发生了争端、怒战。然后我们两个便被黑气缠身，拉到了一处战场，成为了将帅！成了将帅后，田不易又一次突袭我，使得我方兵马死伤惨重，若不是我神通更为高明，兵法更为强横，说不定千百万年前，我就死了。”
“千百万年前？！”
“是的。我们待在这里的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我们已经忘记了具体的岁月，只能大致猜测过了应该有百万年？千万年？”
万剑一神情恍惚，身上闪过一抹寂寥之色。
田不易也是微微一怔，大吃一惊道：
“想不到不知不觉我们竟然战斗了这么久，我竟然没有一点感觉！！要不是刚刚被拔出了一身黑气，导致意识清醒了不少，我还难以意识到我们竟然度过了如此漫长的岁月！”
“是啊。匪夷所思。我们竟然在这样的岁月里，不停怒战。根本没有停下来过，这是为什么？”
万剑一也是惊讶：
“按照我的性子，我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出来才对。”
“呵呵。”
田不易冷斥：
“你视我为魔头，而我也视你为魔头，我们彼此都想杀死对方的心愿太过强烈，强烈到眼里只有对方，哪里还会管什么时间过了多久？”
“有道理。”
万剑一恍然，但很快，他看向田不易：
“你不是魔？我也不是魔？那你为什么要杀水月师妹？”
“明明是你杀的！！”
“……”
两人突然陷入了沉默，他们都认定是彼此杀死了青云门的人，但如今看来，双方貌似真的没杀？！这是什么情况？
如果没有祛除一身黑气，两人被魔气绕体，理智缺失，根本不会去注意这点，只会想着杀死对方，但如今清醒了很多，两人都觉得其中必定有着很深的猫腻，于是不再斗嘴，而是齐齐看向丁凌，想要丁凌拿个主意。
“小……不，前，前辈。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
丁凌看着太年轻了。
而且以他们的眼光来看，丁凌的骨龄也的确年轻的不像话。
让他们叫前辈，的确有点为难他们了。
但丁凌神通广大，能耐不凡，如今他们魔性不再，清醒了很多。
再让他们开口叫小兄弟，也实在是叫不出口，只能硬着头皮叫前辈了。
“你们能走出这方棋盘世界吗？”
丁凌问。
“不能。”
万剑一、田不易对视了眼，继而齐齐摇头：
“棋盘规则，只有彻底杀死一方，才能走出这方天地。否则会被生生世世困死在此地。若是强行走出，必然会受到这方棋盘世界的反噬，到时候化作飞灰是必然结果。“
“那你们现在还觉得对方是魔头吗？”
“这……”
万剑一、田不易陷入沉思之中，他们打量着彼此，回想起过往的时光岁月，只觉得其中处处猫腻，但过往他们都被魔气侵蚀了意识，根本上的忽略了这些猫腻，如今想来，真的觉得处处都是漏洞。
“难道，我们都不是魔？那水月师妹、林惊羽他们……到底死了没？”
两人看向彼此，很有默契的说道：
“我没杀水月师妹……”
都没杀。
但都看到了。
错觉？幻觉？
两人再次说起了一些过往的细节问题。
丁凌在旁聆听，也不插话，只是让他们自我审视。
没了魔性。
两人都极为理智。
不再动不动喊打喊杀，而是开始理性的分析起了过往的仙宫大事。
按照田不易的说辞。
他登的是荆棘登天梯，登过天梯后，虽然会虚弱一段时间，但会成为正道的光，不会沦落魔道。
而虚弱的这段时间，万剑一偷袭杀死了林惊羽等人。
万剑一的说辞则是在修罗血海中磨炼过后，被田不易偷袭。
双方各执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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