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一样?那样的咋能称臣子?那分明是贼子!”盛苑力图让自己驳不倒辩不输,顺手就给刚刚那番言语打了补丁。
郑氏和盛向浔对视一眼,默契的认为这孩子将来进都察院还真合适,太能说!
“……蒽姐儿,你之前看得戏本子是哪个?写出来,回头我借过来瞧瞧。”盛向浔琢磨着小孩子没个定性,今儿这样想明儿那样想,不用急着纠正,不然反而巩固这个想法儿,所以干脆不再搭理小丫头,扭头问起了大女儿。
盛蒽记性极好,她爹刚一提问,答案就脱口而出了。
盛向浔听着作者笔名耳熟,仔细从记忆里翻找许久,才拍着大腿说,“这不是第二代盛国公那個庶长兄的乳名!”
“就是那个被亲爹拎到燕诚帝前告罪的庶长子?”盛苑感觉这位有点儿意思啊!
不过,这样一个旁支,事隔数百载,爹爹怎么记得这样清楚?
“因为盛国公府交出丹书铁券之后,就改变了发展安排,虽然还保持着对子孙武功军政的教育,但是却鲜少将子孙送往军中锻炼。
一方面放缓向文臣转换的速度,一方面开始教子孙如何做安全的富贵闲人。
在这个过程中,咱们府上的戏本子话本子以蓬勃之势出现,据统计,二十年间陆陆续续排成戏班子演的、安排说书人说的本子就有三百来个。
到现在保持的三十多个本子里,有二十多个都是那时候写出来的。”
“这和那个人有何关系?”盛蒽的想象力还是受到见识的局限。
看看盛苑,她就脆声说:“该不会是三百来个本子都是一个人写的?……要这样,他该很有名才对啊……欸?莫不是他用了好多笔名?”
“嘿!你们姐俩儿今儿猜谜呢,个儿顶个儿的准确!”盛向浔笑弯眼,看看大女儿又看看小女儿,最后和妻子相视一笑,“你们道是如何?
虽然三百多个本子分散在六十多个不同的笔名中,可是府里后人发现,那个时间段的盛家人,有能力有精力有时间的不过一掌之数。
又有人通过笔迹、口癖、特长等细节逐一排查,渐渐发现,这些笔名虽然很多,但是笔名的所有者,却都是同一人。
再后来,又有人从这些笔名里发现了那位庶长子的乳名。”
他这样说,盛苑听得费劲:“不都是盛家人,为何要藏名隐姓呢?”
盛蒽却听明白了:“大概是不想太高调?本来就已经被燕诚帝记住了,若张扬反招眼。”
“谁晓得呢!”盛向浔听完俩闺女的话,笑了笑,“时间太久远了,虽然有记载,但更多细节都不可考,更何况有些事即使记载下来,也是含含糊糊或者张冠李戴,可信度很值得质疑。”
他这般说完,忽然转了个折:“不过……有一代盛国公提过,说府里盛行的本子,基本上都是盛国公府的宁远书坊所出。
虽说同是盛家人,可是这些本子的投稿者却鲜为人知,倒是稿酬极为丰厚,他猜测这里面有补贴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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