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哈哈大笑道:“小乙却是个不修边幅之人啊!”
丁小乙摆摆手道:“醉酒无状,让苏督领见笑了......昏昏沉沉之中,我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吵吵嚷嚷的声音,还骂骂骂咧咧的,似乎是冲我......晕晕乎乎的,我也听得不甚清楚,但心里多少还是明白,应该是我闯到后院那些女娘的住处,又吐了一花坛......这碧溪阁的东家不愿意了,指使那些伙计要将我叉将出去,我本想着解释几句,可是实在醉的不成样子,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那些人骂骂咧咧的,说着要先揍我一顿,然后再把我扔到街巷中,让我醉死在晚上拉倒......”
“原本那些人便要齐齐动手,我便听到有一声十分好听的女娘话音,说我已经醉成这样了,而且我也常来这里,这要是把我叉出去,万一真的死在半夜街头,谁担待得起......”
“丁小乙,这些事你倒是记得听清楚!早知道如此,那日就该不管你,让你死了得了!”
慕容见月瞪了丁小乙一眼,嗔道。
丁小乙似乎刻意回避,仍旧自顾自道“似乎这个说话的女娘身份不低,她这一说话,那些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愣在原地,我这才又听那女娘说,将我扶进她的房中去,我过夜的银钱从她的账上扣......”
“我心中感激,醉眼朦胧地抬头看向那个女娘,虽然我大醉,但我一眼便认出了她,就是我初到扬州的那天,在拱桥之上碰到的那个,冲我笑的女娘......慕容,你知道么,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是有多么的高兴......”丁小乙望着慕容见月,一脸的柔光。
慕容见月却是娇哼一声道:“高兴?你当时就是个醉鬼,除了一脸醉样,哪有什么高兴的神色......”
苏凌看着这两人,呵呵直笑。
丁小乙一怔,方正色道:“慕容,其实我一直都没告诉你,那日桥上初见,我一直在寻找你,去过了无数次我们相遇的拱桥,去了好多听曲的勾栏,可是始终未曾寻得你......好几次我都黯然神伤,想着你可能是哪家大族的女公子......怕是再也无缘得见了......想来还是要庆幸我那日喝醉了酒,阴差阳错的闯进那后院......否则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慕容见月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忽地却神情一暗道:“见了又如何?若是知以后陌路,不如不见!”
丁小乙神情一暗,叹了口气,似乎不想接话,又继续讲道:“当日慕容说了那些话,更是亲自走来扶我......我踉踉跄跄地被她扶进了房中,那一夜,我半醉半醒,耳边是慕容喃喃吟唱的江南小曲,眼前是满天星斗,明月如梦......”
“也是在那晚,我终于知道了,我心心念念的碧纱女娘名唤慕容见月!”
苏凌听了个一头雾水,忽地出言道:“等等,打住打住!不对啊,小乙,你可是说过,慕容姑娘是扬州三妙宫的宫主,堂堂江湖一派的派主,怎么会流落风尘烟花风月场呢?”
未等丁小乙说话,那慕容见月却是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啐了一口道:“呸!这天下的男人,满脑子都不是什么好想法,偏勾栏唱曲的就是风尘女子了不成?偏偏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苏凌一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丁小乙忙道:“苏督领,您未到过江南,那里勾栏听曲,乃是个雅事,江南的风月场是风月场,可是听曲的地方叫勾栏,只是听曲吃酒,吟诗作对而已,那里的女娘可都是颇有才情的......”
苏凌一阵无语,暗道,我终于知道那穆颜卿为何对风月场情有独钟了,我还以为......看来是自己龌龊了,原来这些是风雅之事......看来我有必要跟穆颜卿好好的解释一番了。
苏凌正想间,那慕容见月这才又瞪了他一眼道:“三妙宫都是女娘,女娘在江湖立足,本就不易,必然要有些特殊的身份做掩饰,三妙宫平素无事皆会散在望月城各处勾栏,但大家还是很约束自己的,绝对不可以......”
她顿了顿又道:“只有宫中有什么事情,或者每月的十五,我才会和三妙宫的人返回三妙宫中,处理事情,平素只是几个小童、杂役看守罢了,而且三妙宫表面也只是一个烧香还愿的道观罢了!”
苏凌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这样的门派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倒也稀奇。
慕容见月又似自证道:“我的功夫虽然还算好,也是七境,近些年到了八境中期,但是我是我师尊门下最不成器的,我师尊可是当世的大宗师......”
苏凌点点头,好奇道:“那你师尊是什么境界,尚品还是无上?”
慕容见月叹了口气道:“我也好久未见过我师尊了,当年她离开时,是尚品宗师......”
苏凌凛然,第一次听到有女子是宗师境的,他随口问道:“那你师尊尊姓大名是什么?”
慕容见月似乎炫耀道:“我师尊的大名,天下只要是习武之人,十有**都听过的......她是个出家的道姑,俗家名字我不知道,不过她有个道号......名唤九难!”
“我去......”
苏凌蓦地一激灵。
“九难?鹿鼎记?......这玩笑开大了......”
苏凌看着慕容见月,有些哭笑不得道:“九难都出场了,那是不是还有什么灭绝师太在后面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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