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若当先去了,郭白衣迟疑了一下,朝着苏凌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去了。
黄奎甲看了看苏凌,苏凌淡笑道:“奎甲大哥放心好了,你去偏房忍耐下。”
屋中人都走了。
只留下了苏凌、丁夫人、杜恒、萧璟舒和萧仓舒五人。
苏凌看了看萧璟舒。
萧璟舒却是柔声道:“苏凌......我不走......”
萧仓舒也道:“我也不走,我陪着父亲和母亲。”
苏凌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只是我先说明,一会儿无论如何,诸位都不要慌乱,也莫要阻止苏凌施为,若做不到,还是请出去吧。”
众人点了点头。
但见苏凌,忽的盘膝而坐,双眼微闭,五心朝天。
忽的伸出左手食指,朝那盆清水中一指,忽的双眼一睁。
但见一道流光,清水中第一枚最短的银色小针一声清鸣,荡了个微微的水花,一道银色流光缓缓悬浮在苏凌指尖上方。
苏凌深吸一口气,指尖画圈,那小小的银针也随着苏凌的手势,不断地旋转蜂鸣。
就这般循环往复了数圈,苏凌忽的眼眉一立,清叱道:“神农一针,神庭!去!”
小针蜂鸣一声,一道流光,无声无息的直没入萧元彻的神庭穴上。
却见萧元彻躺在那里,却一动不动,只是那针刚施下,额头之上已然是豆大的汗珠了。
“杜恒,绢帕沾了冷水,快!”苏凌忽的出声道。
“我来!”萧璟舒大声喊道。
说罢快步上前,麻利的拿了绢帕在水中浸透,递给苏凌。
苏凌一点头接过,在萧元彻的额头细细的擦抹了几下,方又递还给萧璟舒。
丁夫人坐在一旁,似有深意的看了看萧璟舒和苏凌,微笑不语。
苏凌不再耽搁,还是依照方才的样子,朝清水中国一指,一声清鸣,第二枚银针缓缓悬浮起来。
苏凌清声道:“神农二针,风府!去!”
小针又是一阵清鸣,一道流光,正钉在萧元彻的风府穴上。
萧元彻双眼紧闭,忽的低低的呻/吟一声道:“唔......啊......”
随即再没了声音。
这声音不大,饶是如此,萧璟舒和萧仓舒还是浑身蓦地抖了一下。
独独丁夫人坐在那里,似乎镇定自若,没有什么异样。
苏凌又朝那清水中忽的指了两下。
“嗡——嗡——”两声蜂鸣。
第四枚银针缓缓浮起。
“神农三针,上星!神农四针,神聪!去!”
两道流光,钉在萧元彻两处穴道。
“啊......”一声压抑的痛呼从萧元彻的口中发出,但见昏迷中的萧元彻双手握拳,脖项青筋暴起,显然是痛苦不已。
“父亲......”萧仓舒第一个忍不了,刚要扑过来。
“仓舒,出去!”丁夫人冷叱一声。
萧仓舒呆在当场,忽的转头大步朝门外扎去......
萧璟舒花容失色,星眸含泪,却是皓齿紧紧咬着樱唇,一声不吭。
苏凌舒了口气,不做迟疑,又是一指那清水中的银针。
第六枚银针缓缓浮起。
“神农五针,天柱!神农六针,攒竹!去!”
两道流光,再次一闪,钉在萧元彻的两处穴道。
这两针刚刚下去,萧元彻呼喊的声音更甚,啊啊的大呼起来,整个五官都有些狰狞起来。
双手攥得格格直响。
萧璟舒已然有些受不了了,饶是如此却伸出玉手将自己的樱唇紧紧的捂着,努力不发出一丝声音。
丁夫人也缓缓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看着苏凌。
最后一针!
苏凌深吸一口气,后背的衣衫已然被汗水湿透。
其实他擅长右手施针,可是那夜激战,燕无归伤了他的右臂,如今缠着绷带,却还是往外微微的渗血,没有办法,苏凌只得改用左手。
苏凌屏息凝神,再次指向清水中的银针,清叱一声道:“神农七针,率谷!去!”
这第七针,是七枚小针中最大的一枚,也是最关键一枚,若此针运的不准,前面六针皆前功尽弃了。
凝神凝神,再凝神!
苏凌的指风平静安稳到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全神贯注的引导这最为关键的一针,朝着萧元彻的率谷穴一针运去。
不偏不倚,正中率谷。
再看萧元彻,躺在那里,平静非常,没有一声叫嚷疼痛。
苏凌心中方定。
忽的手掌上隐隐有气流流动。
他忽的左掌一翻,横在萧元彻满是银针的头上缓缓的运转气息起来。
随着苏凌的动作,那七枚嵌在萧元彻头部七处的穴道银针,嗡嗡清鸣,震颤不已。
如此过了半晌。
苏凌忽的清叱一声道:“神农针,回!”
话音方落,七枚银针化作一道流光,全数没于苏凌掌中。
苏凌翻掌之时,七枚银针安静的躺在掌心,精致玲珑。
苏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朝着榻上的萧元彻看了一眼,缓缓唤道:“司空......司空醒来......司空醒来!”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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