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秦浩也已经拍马赶到,一记朴实无华的力噼华山,朝着耶律宗宝脑袋砍去,耶律宗宝刚刚跟顾廷烨对了一招,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只能横抢招架。
然而秦浩的力量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耶律宗宝拼尽全力抵挡,朴刀还是砍在了他肩膀上。
耶律宗宝吃痛,咬牙顶开秦浩的朴刀,此时顾廷烨的长枪已经朝着他的咽喉刺去。
好个耶律宗宝,一个侧仰,整个人只有两只脚跨在马镫上,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秦浩的朴刀又朝着他的腰部砍来,耶律宗宝知道,面前二人单独一个都很难对付,二人联手他只有死路一条,于是双腿一夹马腹,就蹿了出去,手中长枪还顺便带走了两名宋军骑兵。
“哪里走!”顾廷烨一提缰绳,身下坐骑也跟着窜了出去。
秦浩并没有跟上去,而是接过了骑兵的指挥权:“吾乃靖海侯,所有宋军听吾指挥,锥形阵!以吾为箭头,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冲!”
在秦浩的只会下,宋军开始重新集结,皮室军那边却由于耶律宗宝脱离了战场,一时只能依靠本能作战。
双方再度撞在一起,皮室军的阵型瞬间被冲散,以秦浩为箭头的锥形阵,就像是一柄利剑径直插入皮室军心脏,一时间双方人仰马翻,只不过这次,皮室军的伤亡就比上次要大得多了。
此时,耶律宗宝绕了一圈,终于重新赶回战场,看到这一幕心疼得差点吐血,仅仅这一次冲锋,皮室军就付出了三千伤亡的代价。
“撤!”耶律宗宝当机立断,他知道在营地这么狭窄的地形,皮室军无法完全施展开,再这样下去,只有全军覆没这一条路,无奈只能下令撤退。
秦浩跟顾廷烨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撤走,这可是皮室军,能够多杀一个都是赚的,带领骑兵死死咬住皮室军的尾巴。
就这样你追我赶,很快到达中军位置,耶律洪基见自己引以为傲的皮室军居然被人追着打,顿时大惊失色。
耶律宗宝此时也来到耶律洪基面前:“陛下,事不可为,先撤出营地,集结部队,再杀回来!”
耶律洪基慌乱下,连声道:“好,撤,撤出去!”
秦浩见中军帐前有一中年男子身穿金色盔甲,不由眼珠一亮,冲顾廷烨大笑:“表兄,那人估计就是耶律洪基,不如我们比一比,看谁能擒住他!”
“哈哈,此人必然是我囊中之物。”顾廷烨一声长笑,直接拍马朝着耶律洪基的方向追了过去。
秦浩紧随其后,笑骂:“你这是作弊!”
耶律洪基听着身后轰隆隆的马蹄声,吓了一跳,再一回头,就见两位年轻宋将正疯狂打马朝他追来,只能拼命拍打着马屁股,夺路而逃。
辽**队眼见皇帝在跑,自然也就跟着跑,没有组织什么像样的抵抗,就这样秦浩跟顾廷烨一直从天黑追杀到天亮,中途也不知道斩杀了多少辽军骑兵,一直快追到顺洲地界,眼看着耶律洪基进入顺洲城,这才止住追击的步伐。
顾廷烨遗憾的一拍大腿:“让这老儿跑了!”
秦浩笑着拍了拍顾廷烨的肩膀:“跑?往哪里跑?”
随后下令:“围城!”
如果耶律洪基直接一路跑下去,凭借契丹马的脚程,说不定还真被他给跑掉了,结果他自己跑到城池里,那就怪不得他了。
此时幽州城外,赵英策跟英国公正在打扫战场,二人都笑得合不拢嘴。
昨晚一战,辽军大营沦陷,被俘虏的辽军就多达五万人,战马十几万匹,粮草辎重更是数不胜数,经此一役,不仅幽州之围解除,辽国还损失了最强的战斗力,收复燕云十六州指日可待。
就在此时,前方信使又带回来一个让二人瞠目结舌的好消息。
“哈哈,真是天亡辽国啊,靖海侯与宁远侯居然堵住了辽国皇帝!”
赵英策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把善后工作丢给了英国公,自己带着五万步兵前往顺洲,生怕去晚了被耶律洪基给跑了,这要是能活捉耶律洪基,将是多么大的功劳?
实际上赵英策的担心是多余的,耶律洪基压根就没想跑,他不顾耶律宗宝的强烈反对,决定固守顺洲城,等待各地辽军前来救援。
这一战已经彻底击垮了耶律洪基的壮志雄心,他现在只想跟宋朝和谈,只要能放他回去,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
等到赵英策来到顺洲城下时,耶律洪基派来的求和使者已经到了。
此时辽国使者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趾高气扬,客客气气的给赵英策见礼。
赵英策戏谑的看着他:“本王记得,当初你在汴京可是说过,让我大宋等着灭亡的,如今前倨后恭是何道理?”
使者尴尬的低下头,半晌才道:“桓王殿下,如今大宋的确占据了优势,可辽国带甲数十万,若是真的拼起命来,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不如宋辽两家再结兄弟之盟,罢手言和?”
秦浩讽刺道:“这么说辽国愿意给大宋进献岁币?以后称大宋为兄长?并且归还燕云十六州?”
使者闻言惊声:“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