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香皂来说,其实也一样,一块香皂最少可以用两个月,而且这玩意用钱可以买到之后,就没有那么稀奇了,勋贵人家逐渐把它当做日常用品使用,也就是消耗类的奢侈品。
倒是那些商贾趋之若鹜,他们除了自用外,还把这玩意带进了秦楼楚馆,一块香皂往往就能让他们获得心仪的清倌人,这也让香皂的神秘感进一步被破坏。
秦浩知道,这样躺着赚钱的日子就要一去不复返了,于是对秦柳氏道。
“下个月开始,香皂可以敞开供应了,十块以上可以给八折优惠。”
秦柳氏还有些不舍:“这样要损失不少银子呢。”
秦浩摇头解释道:“虽然是打八折,但是销量上来了,我们赚得更多,而且别忘了,我们现在做的仅仅只是汴京城的生意,大宋那么多州府,总要有人把香皂卖过去,这中间的两罐钱就是给那些商贾的利润。”
当然,那些商贾卖到汴京之外的地方肯定不会老老实实按照原价卖,可能二十贯,也可能三十贯,只要他们能卖得出去,就不关秦浩的事了,他赚的就是量产的钱。
这种情况也不会持续太久,等到市场趋于饱和,降价也就成了必然,毕竟大家都不傻,产量这么高的东西,还卖这么贵,多少有点不合适。
不过,按照宋朝的物流速度,市场饱和起码要等到一两年之后,到时候秦浩就会推出肥皂这种更加廉价的产品。
秦柳氏听完秦浩的分析,恍然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有浩哥儿你提点,要不然娘亲肯定要犯湖涂了。”
接下来,秦柳氏就忙着建作坊,提高产能,经常忙得好几天都不见踪影,而秦俊业依旧是每日去城门司点个卯,然后就跟一帮纨绔子弟勾栏听曲,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在学业上,秦浩也没有荒废,盛家的藏书让他受益匪浅,在策论上又有精进,之前他的策论主要是以大局观和独特的视角取胜,现在即便是抛开现代人的视角也可以写得四平八稳,用庄学究的话来说,科考若是只考策论一个科目,秦浩现在参加大概率能榜上有名。
在此期间,齐衡跟盛长柏经常来找秦浩请教一些问题,秦浩也没有藏私,他的教学方法跟庄学究完全不同。
庄学究是引导法,并不会把道理掰开揉碎了给你讲,往往是让你自己去想,当你抓耳挠腮的遇到瓶颈的时候,才会给一点提示,这种教学方法能够很好的开发人的思考能力,但是很看重天赋,而且见效也慢。
而秦浩的长项在于归纳总结,把一件事的脉络全部梳理清楚,展现在二人面前,秦浩的教学每每让齐衡跟盛长柏茅塞顿开。
虽然二人都比秦浩要年长,不过都不自觉的把他当中同龄人,甚至是兄长对待。
学问一道,达者为先嘛。
庄学究对此也没有意见,反倒是觉得秦浩省了他不少力气,他之所以来盛家教书,主要是欠了盛家的人情,都这把年纪了,等到秦浩这一批学生考过了科举,他还完了人情,也就回乡养老去了。
到了六月份,进入炎夏,秦浩收到了一封顾廷烨的书信,在过去的这段时间,二人几乎每个月都会通一封书信,只是这次顾廷烨的书信却引起了秦浩的警觉。
信中顾廷烨随口提了一句,他在江州遇到了一名女子,叫做朱曼娘,已经被他收入房中。
秦浩坐不住了,这个朱曼娘无疑是顾廷烨前半生凄苦的罪魁祸首,让他背负了气死父亲的骂名,不得不远走江湖,最后运气好救了赵宗全父子才重新继承宁远侯的爵位。
提笔准备写一封信,可是刚写了开头,秦浩就直接把信纸揉成一团。
【叮,任务更新,揭穿朱曼娘的蛇蝎心肠,奖励气运值:100点。】
“不器,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是,公子。”不器一躬身就出去了,这些年他也了解秦浩的脾气,只要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就好了,其余的事情不需要操心。
盛府,秦浩深夜造访让盛长柏有些惊讶,特别是听说他要暂时休学,前往江州时,更是震惊。
“子瀚这是为何?后年可就是春闱了,这个时候不宜远行啊!”
秦浩知道盛长柏是信得过的,于是就把顾廷烨在江州将朱曼娘收了房的事情说了一遍。
盛长柏也知道其中的厉害,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这个仲怀,这般年纪了,怎得行事还是如此肆无忌惮!”
“也可能是那女子手段不俗,所以此次我必须去一趟!”秦浩说着冲盛长柏拱了拱手,便前往庄学究那里去请假。
庄学究眉头紧皱,忽的叹了口气:“我知你一向最有主见,只是你要考虑清楚,此去江州一来一回最少两月有余,难免耽误课业,再有不到两年时间就要会试了。”
秦浩微微躬身:“学生思虑良久,不得不为,特来道别。”